"滾開!"翟諾聽到林木清醒,擔心事情有變,伸手就將司夜云給揮開,當看到林木口吐鮮血,眼神一如之前那么呆滯,他的心徹底落了下來。
只要林木還沒完全脫離掌控,那就沒事了。
司夜云揉了揉被撞疼的胳膊跟大腿,拍了下翟諾的肩膀,不滿的嘟囔道,"你怎么回事,將軍是猴兒嗎你說看人就把我給扔開了,跟他們一點都不一樣。"
幾位副將瞬間看了過來,剛好沒錯過翟諾眼底一閃而逝的慶幸。
慶幸什么
將軍失蹤剛回來,又吐血了,有什么好慶幸的
這一想法剛在腦海中想起,還未想清楚,就見翟諾命人將司夜云拿下關押起來,罪名是擅自接近大將軍,疑似細作。
副將們頓時不滿了起來,
"翟侍衛,你只是陛下的侍衛罷了,有什么資格對我們軍中的人指手畫腳"
"就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大將軍呢。"
"軍中的人就算犯了滔天大罪,那也是由將軍定奪,而不是別人狗拿耗子。"
一聲接著一聲的不滿,阻攔住翟諾想要嚴懲司夜云的想法,他臉色黑成鍋底,眼神冰冷看向林木道,"既然如此,那就由將軍定奪吧。"
林木擦了擦唇角的鮮血,眼神一如之前呆滯,他久久看著翟諾,半晌才轉頭看向司夜云,張嘴的弧度猶如一個沒有知覺的木偶般,
"那就將他,放在本將軍身邊。"
翟諾眉心頓時擰緊了起來,什么放在身邊
他明明是想讓林木將人拿下,怎么林木還擅自更改命令。
"將軍——"他出聲想讓林木重新更改命令,但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司夜云推開了,"一個侍衛真當自己是老大呢,說喊將軍就喊將軍,跟誰這么沒規矩呢快點滾,不然我揍你。"
她揮了揮拳頭,滿臉警告的瞪著翟諾。
身后林木呆滯的眼神看了過來,仿若沒有絲毫反應。
翟諾心里仿佛窩著一團火,但好在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兵罷了,對大局沒有任何關系,
他現在得去問賀琳,為什么對林木不能完全掌控了。
"諾,"他眼神不善的看了司夜云一眼,似乎要將她的相貌記住,旋即離開。
"你們都下去,別圍在我身邊。"林木的聲音依舊平淡沒有任何波瀾,但最為熟悉他的副將們,還是感覺到一絲變化。,
幾人對視一眼,默契的沒有說話,離開時也并未走遠,而是再附近看著,免得又有人想來打擾將軍。
"是你救了我"四下無人,林木眼神才重新有了光彩,看向司夜云這張平平無奇的臉時,他總覺得有些違和。
司夜云做好事當然得認,"自然,林木將軍派人送信到南岳軍營,我等自然得幫上這一次。"
"南岳——"林木苦笑一聲,他沒想到,他沒有敗在南岳手中,而是敗給了自己人,反而是一生之敵的南岳人救了他,真是可笑。
"不用這樣,賀琳本來就陰險,你著了她的道也很正常。"司夜云見他滿臉滄桑,勸慰了一聲。
賀琳詭計多端,欺騙了不少人,
想不著她的道,還挺難的。
林木抓住了重點,詢問道,"賀琳……是何人"
"你們的安月郡主,所謂的攝政王之女,其實是當年安武關賀都督的獨女賀琳,她是被誤認為是攝政王之女,才作威作福四年。"司夜云不無感慨的說著,
安月郡主這個名號本該是自己的,
現在被賀琳糟蹋了四年,她是不會再要這個郡主稱號了。
省的惡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