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說西山桃林的事"
蕭明徹頷首。
沈雨燃深吸了口氣。
縱然她對蕭明徹毫無期待,亦有些好奇他查出來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真兇是徐敬嗎"沈雨燃不動聲色地問。
蕭明徹對上她的目光,似乎有些無奈:"你就那么自信,是你想的那樣"
果然不是,她就說呢,太陽還能打西邊出來
見她不怒反笑,蕭明徹忍不住道:"你想知道真兇是誰,今晚隨孤進宮。"
進宮
他要包庇徐宛寧,她沒興趣看她的大戲。
似乎看出了沈雨燃的不滿,蕭明徹重新拿起了扔開的話本子。
長安走近前道:"承徽先回悅春閣,等到進宮的時辰,奴才派人去請承徽。"
沈雨燃心里窩著火,只是想想,很快可以離開蕭明徹去避暑山莊住幾個月,等到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被廢,也就舒服多了。
如此過了兩三個時辰,等到暮色四合,瑯嬅宮終于來人,叫沈雨燃進宮了。
今晚跟上回夜里入宮不同,太子車駕的儀仗擺足了,顯然是向所有人昭示,太子殿下遇刺后已然康復,并且可以出門了。
沒多時,車駕停下,沈雨燃跟在蕭明徹的身后一起進宮。
然而不是去養心殿,而是去了白天去過的霜云殿。
一進殿內,頓時察覺到有些氣氛不一般。
再抬眼,見皇后高居于鳳座之上,素來溫和的臉龐上滿是怒氣。
大殿之中,溫貴妃和許久未見的慧貴妃都在,神情俱是端肅。
此外,除了皇后身邊站著個女官,大殿兩旁站起十余個太監,這些太監跟尋常伺候的那些不一樣,個個人高馬大,目露兇光,給殿內增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兒臣給母后請安。"
皇后道:"你這身子還需得多養,坐下說話吧。"
宮人很快搬了椅子,讓蕭明徹坐下。
"既然徹兒來了,那就開始吧。"
身旁女官頷首:"孫公公,把人都帶進來吧。"
很快,一個精明干瘦的大太監領著五人入內,沈雨燃認得此人,他是東廠的首領太監孫奇,是皇帝的親信。
跟在孫奇身后的則是榮國公、榮國公夫人姚氏以及他們的兩子一女,已遠嫁的嫡長女不在其中。
沈雨燃原以為蕭明徹又從哪里扒拉出了阿貓阿狗替徐宛寧頂罪,不想今日的陣仗這么大。
非但榮國公府的人悉數到場,連孫奇這號人物都來了。
就沈雨燃所知,孫奇是皇帝的親信,與蕭明徹也并不親近,前世蕭明徹倒臺,其中便有孫奇發揮的作用。
有他在場,至少說明今晚的事,并不是蕭明徹能夠左右的。
"啟稟娘娘,一應人犯也已經押到偏殿。"孫奇三十多歲,身材短小,看起來精明強干,"奴才想著那些人犯低賤蠢笨,怕驚擾娘娘鳳駕,還是由東廠的人在旁邊審問,遞口供上前。"
他說話并不像有些太監那樣尖聲尖氣,反而斯文客氣。
不過連京城的黃口小兒都知道,東廠鷹犬心狠手辣,如豺狼虎豹。
沈雨燃也不會被外表迷惑,以為他是個良善之人。
皇后神情肅然:"既然大費周章把所有人都喊過來了,便是要當面對質。"
"奴才謹遵娘娘懿旨。"他瞥了一眼榮國公府眾人,朝旁邊的太監扯了扯嘴角,"先把秦奉儀請過來吧。"
秦懷音
沈雨燃頗為詫異,失蹤了許久的秦懷音竟是落到東廠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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