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靜靜地趴在他懷里,心里空空的,沒有底。
陸成輕輕地拍她,目光在娘倆身上逡巡,發(fā)現(xiàn)一只蚊子慢慢飛過來,最后落到了女兒小小的肩頭,陸成及時按下去,微微用力,就把敢欺負他女兒的蚊子碾死了。
第二天陸成去果園換陸定。下旬果子又要摘了,果園必須有人才行。
凝香白天要照顧孩子們,并沒有太多時間分心去想素月,雖然得空時總?cè)滩蛔炷钏卦履飩z。忙碌了一天,黃昏時正蹲在院子里給果兒洗手,阿南蹲在旁邊自己洗,陸成突然回來了。
凝香疑惑地望著約好過幾天再回來的丈夫。
陸成目光復(fù)雜地看她一眼,臉上看不出喜怒,先幫她照顧女兒,進屋前,才將一封信悄悄塞到她手里。凝香一看信封上的字跡就知道是素月的,頓時心跳如鼓,既然阿南果兒都纏剛剛歸家的爹爹去了,她偷偷溜到西屋看信。
進去時一臉焦急,出來時神采飛揚,渾身輕松,簡直像大病初愈。
陸成不用問也知道了,但夜里睡下,還是問道:"信上怎么說"
凝香高興,興奮地爬到了他身上,嬌嬌地貼著他胸膛道:"昭昭病愈了,世子體諒素月照顧昭昭辛苦,特意安排她們娘倆在留仙鎮(zhèn)住一段時日,素月說她明天要去咱們園子買果子,讓我這個陸太太領(lǐng)著女兒過去收錢,免得你藏私房錢。"
素月那么聰明,應(yīng)該看出陸成不喜她們倆以好姐妹的身份來往了,竟想到了這么一個由頭。
"明天見到素月,不許你再給她臭臉。"懲罰般輕咬了陸成一口,凝香抬起頭,小聲哼道。
"我哪敢給她臭臉,我只希望她以后都好好的,別再讓我媳婦牽腸掛肚了。"她妖精似的在他身上點火,陸成一翻身就將她壓在了底下,邊親邊抱怨,"為她牽腸掛肚,害得我當(dāng)了半個月的和尚……"
她為素月娘倆煎熬,他都沒舍得抱她,因為知道她沒那個心情。
好在雨過天晴,半個月的干涸過后,他的好媳婦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晚格外地?zé)崆椤j懗傻玫搅俗銐虻难a償,再加上素月也不是故意讓凝香擔(dān)心的,便不再過于介懷,只要媳婦開心,他什么都愿意隨著她。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