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來不知道,一住進來,好多地方都覺得不同尋常。
當夜,封天極戴張面具,去田知府的住處。
夜色深,衙役門里的防守一般,不算太嚴。
對于封天極來說,避開那些值守的衙役,輕而易舉。
他從后窗躍入,手中提刀。
田知府躺在床上,屋子里一股血腥味,還有些外用藥粉的味道。
看來是真的受傷,并非裝的。
直到封天極到床邊,田知府都沒有察覺。
若此時手起刀落,田知府必當場喪命。
封天極:"……"
掃一眼屋內擺設,簡單至極,如之前閆羅刀所說,就沒什么值得看的。
他抬手打掉桌子上一只茶碗。
"嘩啦"一聲,把田知府驚醒了。
他睜睜迷茫地看向封天極,封天極緩緩舉刀。
田知府遲愣一下,才慌忙往里一滾。
封天極刀落下,砍在床榻上。
田知府摸起刀,臉有一瞬間的扭曲,痛得刀都拿不穩。
"你是何人刺殺朝廷命官,論律當誅!"
封天極不答,再次殺來。
田知府舉刀迎上,兵器相撞,他低哼一聲,痛得擰眉,冷汗淋漓。
封天極另一只手抓住他前襟,"哐"一下子把他扔到床下。
田知府掙扎著爬起來,封天極慢步到他面前。
出招,招架,封天極一招快似一招,在他后背劃一刀,衣裳被割開,淺淺割破皮肉。
外面有人聞聲而來,田知府一回身,封天極已經消失不見。
他扔了刀,扶著桌子,大口喘氣。
有人到窗口門前來問。
"有刺客,搜!"
一聲令下,外面的人剛要走,田知府猛地想到什么,又趕緊叫住他們。
"下去,不要聲張,誰也不準提起此事。"
"……是。"
他點亮燈,脫去上衣,對著鏡子照后背上的傷。
……
封天極回到住處,南昭雪正在等他。
"怎么樣"
"他完全不對勁,反應遲鈍,力道也不夠,就以他現在的實力,我殺他百次都夠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要確認一下,他究竟是真是假。"
"另外,"封天極說,"他后背上有塊胎記,我看了,的確有。"
南昭雪詫異:"若他是真的,實力怎么會差這么多難道……也存在破功這一說"
封天極啞然失笑:"他練的是刀法,不存在破功一說。"
南昭雪一時想不通,封天極輕攬住她:"明天再說,早晚會解開。"
剛躺下不久,月光從外面流泄進來,一片靜寂。
南昭雪總覺得,遺漏了什么,但又想不起。
第二天一早,南昭雪醒來,聽到外面野風練功的動靜,她忽然想起,昨天晚上遺漏了什么。
"你去刺殺他,為什么昨天晚上一點動靜都沒有"
封天極微蹙眉:"昨晚我與他交手,巡邏的衙役已經聽見,我聽到動靜才尋機離開。
說得也是,我回來之后,他那邊并沒有什么動靜再傳來。"
"也許,他是不想驚動你"
南昭雪手撫額頭:"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到早膳時間,來得還是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