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朝陽對孫武不熟,只聽說過有這么一個人,主動辭職走人,弄得自己一家人生活都難以繼續。
從省城回來后,兩個人再沒見面。也不知道他這段時間在干些什么。
許一山問清了孫武在家,便要帶著曹朝陽一起去。
曹朝陽不想去,他明確表態,孫武與段書記之間有著很深的矛盾。他如果去孫武家,會被人誤以為與段書記作對。
許一山問他,“老曹,你怕段書記?”
曹朝陽紅了臉道:“我不是怕,是尊重。”
許一山哼了一聲道:“老曹,別說我看不起你。你明明就是怕,還說什么尊重?我們是去喝酒吃飯,又不是去干見不得人的事。有什么好怕的呢?”
曹朝陽想了想,一咬牙道:“去就去。大不了擼了我。”
許一山無可奈何嘆氣。他知道曹朝陽是段焱華一手提拔起來的,曹朝陽還是無修水庫管理處主任的時候,連面都沒見過段焱華。
他突然被安排來洪山鎮擔任鎮長,背后究竟藏著什么秘密,他尚不得而知。
但是,許一山一直有個懷疑,曹朝陽的這個鎮長來得有些詭異。
孫武一家還是住在原來的租房里。即便外面陽光明媚,屋里卻永遠都是陰暗潮濕。
回來的孫武脫去了他的西裝革履,換上了他過去穿過的衣服。
許一山留心觀察了一遍,居然沒發現余艷。
趁著春花嫂子在廚房忙活,他悄悄將孫武拉到一邊,壓低聲問:“余艷人呢?”
孫武嘿嘿一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道:“我帶她來,豈不是自找麻煩?”
“誰麻煩誰?”許一山好奇地問。
“她們這些女人,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麻煩。”孫武小聲說道:“老弟,今天請你來,是有個事要告訴你。上次我們開回來的車,你開回去。”
“我開回去?”許一山吃了一驚道:“什么意思?”
“送你的啊。”孫武笑了笑道:“老哥現在是有錢人,送老弟一臺車算事嗎?”
許一山搖著頭道:“我不要。老孫,我說真心話啊,你現在裝神弄鬼的,想干嘛?”
“我有我的打算。”孫武再次提醒他道:“你還的繼續為我保密。”
許一山嘆道:“你騙自己老婆孩子有意思嗎?”
孫武不解釋,告訴許一山,余艷現在住在茅山賓館,車也停在茅山賓館。
許一山堅定道:“車就不要提了,別說你送我車,就是送我飛機,我會要嗎?老孫,你還不知道我的為人?”
孫武笑道:“你雙手空空娶了人家陳曉琪,你對得起人家嗎?”
“這與你的車有什么關系?”
“至少證明你許一山不是空手套白狼吧。”
“一派胡。”許一山笑罵道:“真正的愛情,是金錢能衡量的嗎?你想想你與春花嫂子,你們是靠金錢維持的愛情嗎?”
孫武苦笑道:“我們都是老年人了,談什么愛情?酸牙。我們是親人。”
“當然,我送你車,是有求于你的。”孫武突然說道:“只要你幫我做到了這件事,我敢保證,兄弟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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