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點(diǎn)點(diǎn)頭,說這件事記下了,等袁京生上門后,讓人把袁京生帶到主家來,剩下的事就交給他們。
許氏得了安芷的話,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
沒過多久,孟氏也到了。
孟氏比起許氏,紅潤許多,只是兩個人有過嫌隙,見面也是冷冷。
安芷在兩邊打圓場,一上午過去,臉皮子都笑疼了。
等兩家人要走的時候,孟氏等二房一家出了門,才把安芷拉到邊上,低聲道,你知不知道裴雪在寺廟里病得快死了
安芷搖搖頭,這個她還真不知道。寺廟修行是件苦事,安芷知道裴雪會吃不了苦,但不知道裴雪快死了。
哎,你不知道也正常。孟氏先是嘆氣,再冷哼道,裴鈺就是個鐵石心腸的,說送去寺廟就送了,那么些日子也不曾去見過一次。我還是回娘家時才知道,聽說病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氣,馬上就要撐不住了。
我和你說這個,不是咱們要幫大房,是我母親說,別人可不管大房有沒有被逐出族譜,等裴雪死的時候,愛是非的人肯定會說主家心冷,看著侄女就這么死了。我是和你提個醒,日后誰和你說到大房的事,別被人套了話。
安芷點(diǎn)頭說知道了,多謝三嫂了,這是我會和裴闕商量著辦的。
裴雪已經(jīng)不是裴家人,但總會有些自詡圣人仁心的人愛指點(diǎn)公道,雖說這樣的人不足掛齒,但孟氏說得對,提前知道這回事,往后少點(diǎn)麻煩。
送走孟氏后,安芷回到自個院子,就和裴闕說了裴雪的事。
如果我沒算錯,再有些日子,裴鈺也要出服了,我看他這么堅(jiān)定地送裴雪去修行,是為了以后的官路吧安芷問。
裴闕也是這么覺得,裴鈺明面上低調(diào)了這么多年,私底下還是有好些小動作,若不是當(dāng)初老爺子燒了他的賣身契,這會他也就只能一輩子守著宅子過。可老爺子到了最后關(guān)頭,卻想起是一家人了。
安芷聽裴闕抱怨,她卻不好跟著說老爺子不好,而是繼續(xù)說裴鈺的事,若是裴鈺真要重新為官,到時候難免尷尬,而且裴鈺心思重,應(yīng)該是有他自個兒的心思。等以后你們遇到,可別心慈手軟。
夫人放心,他要是敢做什么壞事,我一定讓他下去陪老爺子。裴闕冷哼道。
安芷笑了,還是別讓他陪老爺子了,不然老爺子氣得要揍你,走一步看一步吧。
裴闕嗯了一聲,兩人一起去歇著了。
日子轉(zhuǎn)到小年這日,京都里倒是沒大事發(fā)生,臨山那兒,傳來了許家主動出兵的消息,李興被偷襲,受了重傷。
裴闕剛收到消息,就暗道不好,問朔風(fēng),許家突然出兵,可是有支援
是突厥人,許家借臨山給突厥人開了個口子,讓突厥人從臨山經(jīng)過。朔風(fēng)皺眉道,七王爺圍剿臨山數(shù)月,一直沒有進(jìn)展,這會突厥人忽然加入,朝廷已經(jīng)派了支援去。
派了誰裴闕問。
夏云江和錢瑾瑜,都是年輕的將軍,從兩面一起出發(fā)。朔風(fēng)道。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