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隱提著白騎士走了半天,終于找到一處藏身地,那是兩座高山之間的縫隙,內(nèi)部流淌著河水,他把白騎士仍在地上,坐了下來。
這一趟真危險,尚榮,血瘋子,白騎士,真武夜王都遇到了,稍有不慎可能就完蛋,也算運氣好,活了下來。
距離時間到還有幾天,順利渡過這幾天就可以回到第五大陸,但下一次呢?他不可能放棄鼎內(nèi)戰(zhàn)技,明明有辦法領悟卻不來,對陸隱來說是折磨,他迫切需要強大戰(zhàn)技,但這里已經(jīng)成為最危險的戰(zhàn)場。
看了看白騎士,連十決都這么慘,更不用說他了。
不知道溫蒂宇山如何了,希望不要出事,這時他有點后悔把道蒲交給溫蒂宇山。
誰也沒想到道源宗會成為年輕一輩最殘酷的戰(zhàn)場。
現(xiàn)在的自己還沒有資格加入這片戰(zhàn)場。
多久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無助,自從宇宙戰(zhàn)甲升級后,即便面對啟蒙境都無懼,這種感覺真是懷念。
再次看了看白騎士,這家伙不會死了吧!他走過去,想了想,伸手掀開白騎士臉上面罩,想看看他死沒死。
隨著面罩掀開,露出一張精致無暇可愛的美麗臉龐,陸隱呆住了,這,這,這不是女人嗎?
他松開面罩,呆呆望著躺在地上面色蒼白的白騎士,十決白騎士,是女人?
即便看見真武夜王,陸隱都沒有太驚訝,但如今他是真的被驚到了,誰能想到以白騎士為名的十決,居然是個女子,是女子也就罷了,居然還是個面容如此精致美麗可愛的女子。
他見過很多美女,不管是溫蒂宇山還是納蘭妖精,或者明嫣,白雪,眼鏡霧子等等,他們有的是英氣美,有的是嫵媚,有的是純潔,有的是可愛,氣質(zhì)跟她們的名字基本都相稱,但眼前這個差別就大了。
騎士給人的感覺是正直,可靠,是一種宏觀的印象,沒人會把精致可愛與騎士掛鉤,這反差也太大了。
他聽過白騎士名為靈宮,靈宮,貌似也不太像女人的名字吧!
陸隱盯著白騎士臉龐看了好一會,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忍不住抬手,靠近,然后摸到了她的臉龐,甚至捏了捏嘴巴,是真的。
突然地,白騎士睜眼,雙目冷冽的盯著陸隱,而陸隱此刻手指還捏著她嘴巴,頓時尷尬了。
如果有人問陸隱活到現(xiàn)在最尷尬的情況是什么,他一定毫不猶豫的說是捏住十決白騎士臉蛋的一刻,放眼宇宙,包括第五大陸,第六大陸,誰能捏住十決的臉?他是第一個,應該也是最后一個。
緩緩收回手,陸隱咳嗽一聲,“如果我說我是為了看看你的傷勢,你信不信?”。
白騎士冷冽的盯著他,目光森寒。
陸隱再次咳嗽一聲,“那個什么,我是第五大陸的人,你認識溫蒂宇山吧!”。
白騎士冰冷的目光掠過陸隱,看向天空,“這是哪里?”。
“道源宗”陸隱脫口而出,見白騎士盯著他,連忙道“具體在哪我不知道,但距離你跟尚榮戰(zhàn)斗的地方有段距離,而且隱秘,應該沒人能找到”。
白騎士單臂撐在地上,拿起面罩重新戴了起來,“我要療傷,不準接近我,不準碰我,否則,我讓你死的難看”,說完,艱難坐起來,安靜了。
陸隱看著他,伸手晃了晃,收回目光,什么療傷,應該是又暈了,受那么重的傷,不暈才怪。
不過白騎士是女人這件事給他的沖擊還是蠻大的,而且還是個面容精致可愛美麗的女子,冷是冷了點,但不知道為什么,陸隱反而松口氣。
“好好療傷吧,希望你別死了”陸隱淡淡說了一句,看向遠處,開始背誦石壁全文,接下來幾天他是不打算出去了,真武夜王,尚榮都在周圍出現(xiàn)過,九鼎空間估計不安全,還是等下一次再去探尋鼎內(nèi)戰(zhàn)技。
道源宗天坑,陸隱他們離開后陸續(xù)有人進來,也發(fā)生過搶奪石壁的激戰(zhàn),卻沒有再出現(xiàn)類似尚榮那等高手,連人屠那種可以一人獨占石壁的高手都沒出現(xiàn)。
這一天,一名女子步入天坑昏暗的空間,緩步走去,每一步跨出的距離都一樣大,仿佛丈量好了一般。
女子黑色長發(fā)齊腰,手持白色長劍,容貌秀麗,有著區(qū)別于其她女子的英武之氣,比之溫蒂宇山還要清冷孤傲,怪異的是臉上戴著大大的鏡框,卻沒有鏡片,配合那雙大眼睛,倒是顯得有點呆萌。
沒一會,女子來到掌紋旁,看向辰祖掌印,目光復雜。
女子的裝扮吸引了不少人目光,很少有女子持劍戴眼鏡的,而且那股氣質(zhì)并非常人,數(shù)名男子對視,緩緩接近。
“姑娘你好,可以認識一下嗎?在下鴻武域”,一名男子話還沒說完,脖頸出現(xiàn)一道血痕,男子只感覺力氣頓失,緩緩跪倒在地,隨后整個人趴在地上,鮮血染紅了地面。
另外幾名男子大驚,“三弟,你怎么了?”。
白光閃過,幾名男子齊齊倒地,鮮血匯聚,緩緩流淌到了掌印之中。
女子目光平靜,抬頭,一躍而起。
數(shù)分鐘后,女子離開天坑昏暗的空間,通過光柱前往其它地方。
沒一會,又有人進入天坑空間,來到掌印外,看到的景象猶如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