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千決看向陸隱,頗為好笑的樣子,“對抗?何來對抗一說,不老翁把自己想的太高了,他其實沒那么重要,即便以理事制衡理事,我們外宇宙也有兩人,盡管有名無實,但我內(nèi)宇宙大勢也不是區(qū)區(qū)一個理事能壓制的”。
“當初沒有行動,只是時機未到”。
“如今時機到了?”陸隱反問。
劉千決搖搖頭,“不管時機到?jīng)]到,東疆聯(lián)盟必須瓦解,陸盟主,你知道東疆聯(lián)盟成立至今,給內(nèi)宇宙帶來多大的損失嗎?其它勢力暫且不說,我劍宗,損失數(shù)百萬立方星能晶髓”。
陸隱皺眉,“前輩統(tǒng)計是從內(nèi)外宇宙隔絕開始?”。
“是從內(nèi)外宇宙再度連通開始”劉千決道。
陸隱沉默。
“修煉是漫長的,一年的時間不算什么,但任何一個宗門存在數(shù)萬年,數(shù)十萬年,數(shù)百萬年乃至更悠久的歲月都很正常,你可以算算他們將損失多少”。
“前輩,帳不是這么算的,這些資源并非你們的盈余,否則這么多年下來,光從外宇宙的得益,整個劍山都放不下吧,外宇宙也沒那么多資源供你們享用”。
“不錯,即便如此,也是一個不小的損失,這還只是星能晶髓,如果算上探索的各類資源,人才等等,損失不可估量,這個損失,東疆聯(lián)盟承受不起”。
陸隱看著池塘平靜的水面,“前輩有沒有想過,您從這里釣上來一條魚,那某顆星球就少一條魚”。
劉千決好笑,“那又如何,老夫需要為他們著想嗎?”。
“是啊,前輩不需要替那些螻蟻著想,因為他們無法反抗,哪怕前輩將他們僅有的口糧釣走,再隨意丟棄,他們也沒辦法反抗”陸隱感慨,說著,起身,“那前輩有沒有想過,我陸隱,是不是那些螻蟻?有沒有辦法反抗?”。
劉千決放下魚竿,“不老翁一事證明你陸隱非常人,即便在榮耀殿堂,你也有人支持,背后更有元師,有長天島,否則無法顛覆白夜流界,你不是螻蟻,老夫也沒拿你當晚輩看,所以才跟你說這么多,但人都有底線,內(nèi)宇宙也一樣,這個底線,你碰不起”。
陸隱目光幽然,“巧了,這也是我陸隱的底線”。
劉千決嘆息,“大勢這種東西很少有人能看清,包括不老翁那種理事,同樣看不清,你懂得將外宇宙聯(lián)合發(fā)揮巨大的力量,甚至能反抗白夜族,那有沒有想過如果內(nèi)宇宙聯(lián)合,會發(fā)揮怎么樣的力量?”。
陸隱目光一凜,對著劉千決行禮,“晚輩告辭了”,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劉千決沒有回頭,依然平靜的釣魚。
直到陸隱徹底離去,他身后走出一個人,血紅色長袍,正是厲長老。
“宗主,如何處理?”厲長老冷漠問道。
劉千決無奈,“此子背后隱藏著大人物,不僅僅是長天島那么簡單,不要對他動手,答應(yīng)火域,讓他們做主,那個計劃,我們同意了”。
“是,宗主”。
“讓少秋帶他參觀劍山”。
“是”。
說完,劉千決
繼續(xù)平靜釣魚。
另一邊,陸隱在劍宗弟子帶領(lǐng)下來到一處涼亭,不遠處是瀑布,一個劍宗弟子在瀑布下修煉,承受著瀑布的重壓與劍氣侵襲。
那個弟子不過融境,目光很堅定,很執(zhí)著。
能加入劍宗都是精英,隨便一個放到地球都足以成為最強。
想起地球,陸隱就想起木星,等抽出時間一定要看看那里有什么。
外宇宙估計不會太平了,劉千決這種態(tài)度表明劍宗會對外宇宙出手,東疆聯(lián)盟太惹人眼紅了,要么被覬覦,想要搶奪,要么就有人想摧毀。
他覺得還是內(nèi)外宇宙隔絕的好。
“七哥”遠處,枯偉到來,來到?jīng)鐾?nèi)小心看了看四周,做賊似的對陸隱低聲道,“七哥,你猜我在劍山看到了誰?”。
“誰?”陸隱疑惑。
“不認識”枯偉道。
陸隱目光不友好了,“耍我?”。
枯偉連忙道,“不是,七哥你聽我說,那個人我不認識,但見過,參加過東疆聯(lián)盟第一次盟會,就是在真宇星上舉辦,推選你成為盟主的那次盟會”。
陸隱驚訝,“東疆聯(lián)盟的人?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