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明的姑娘一看就知道他那舞是在大學里學的,而不是現在社會上流行的蹭步,什么是蹭步那就是根本不按鼓點走,兩只腳來回前后的蹭,半天走不了一步,主要以手上的摸,捏,扣等動作為主。
蕭博翰通常在跳舞的時候,是不和舞伴搭喧,除非是他十分感興趣的姑娘,他一聲不嗯的擁著那個姑娘旋了大半個舞場,那女孩倒忍不寂寞先開了口。
你是政府的干部吧。
為什么你這樣認為呢蕭博翰好奇的說。
你這個歲數,老板肯定是做不成。
奧,你這樣認為啊。
感覺你還比較緊張。這女孩又說。
我緊張嗎我沒有感覺到啊。蕭博翰也確實一點都不緊張,不過是一個女孩,自己從來也沒有爬過女孩。
女孩卻認定了蕭博翰在緊張:嗯,我不說話你也不說。
不跟你搭腔就是緊張告訴你,我有時候話很少,但絕不是緊張。蕭博翰不得不再次的做出解釋。
女孩就抬頭看著蕭博翰,她烏黑的長發在白細的脖邊打了個彎兒搭在胸脯上,勾出一捧誘人的弧線,她有點不大相信蕭博翰的話,他肯定是緊張,否則會這樣老實啊,一點都不像剛才那個什么科長,兩只手到處亂摸....。
蕭博翰是跳完這支曲子后看見一個人的,在看到這個人的那一剎那,蕭博翰的臉就刷的一下子,變得慘白,那刻個銘心的傷痛,讓他充滿陽剛之美的臉上立即就侵透出一抹深深的哀傷,痛苦和憂郁的眼神,蔓延出迷離的惆悵。
蕭博翰放開了那個還牽著自己手的女孩,他癡癡的站住身軀,不能移動了,不錯,
是她,是她,是蘇曼倩,是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縈,難以忘懷的女人。
多長時間都沒有見到蘇曼倩了,應該有一年多了吧,雖然兩人都在這小小的柳林市里,但彼此的誤會和兩個陣營的決裂讓他們變得很遙遠,可是,為什么為什么蕭博翰依然記得蘇曼倩那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的風姿綽約。
時光可以流失,蕭博翰卻一直不能忘懷蘇曼倩。
燈火闌珊處的蘇曼倩孤獨的身影讓蕭博翰心痛起來,她嬌弱的身軀挺立著,帶著同樣的米麗,同樣的震驚,同樣的留戀看著蕭博翰,洪水猛獸般,叫囂著滾滾而來的不止是對蕭博翰的回憶,還有那種突然爆發的哀傷。
這個時刻,蕭博翰也恍然明白了,自己永遠也不可能忘記過去,就在這一霎那,所有的一切回憶都撲面而來,他無法擺脫,更無法移動自己的眼神,他癡癡的看這蘇曼倩,步履沉重,但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
沒有人招呼,但他們一起移動著腳步,慢慢的走到了一起,恍如整哥世界都不復存在,喧囂的舞廳,吵雜的音樂都成為一種飄渺的風,不能對他們兩人有絲毫的影響,他們站住了,彼此站在了對方的面前,長久的凝視,長久的沉默。
她的臉是鵝蛋形的,加上一雙明凈的眼睛,讓人見后如癡如醉,神魂顛倒,仿佛被施加了催眠術一般。眼睛上面是弓形的,像是畫上去的眉毛。一個小巧筆直的鼻子,一個圓圓的、像生氣似的噘著小嘴。卷曲的頭發柔軟的披在肩際,宛若絲綢,她化了淡妝、唇彩加唇蜜,讓她的唇有著高不可攀的閃亮光芒。
蕭博翰在靠近了一步,用并不高亢的聲音打破了這寧靜:你過的好嗎
止不住的淚滴無聲無息地從蘇曼倩的臉龐滑落,她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痛哭出聲,看著蕭博翰如海水般深邃的眼眸,她眉頭緊緊蹙著,眼神中的哀傷更加的濃郁。
她什么都說不出來,她和蕭博翰是一樣的,這意外的邂逅讓她也一下子無所適從,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無法讓自己顯的如自己千百次幻想的那樣,在見到蕭博翰的時候用矜持,用冷漠來對待他。
她實在是無法做到,她不想哭,也不想流淚,但她做不到,她不僅哭了,還哭的格外的傷心。
蕭博翰的心就像正在用刀割一樣,他從來都看不得別人哭啼,何況還是蘇曼倩的眼淚呢。
蕭博翰說:好久不見了,我一直都希望你過的很好。
抽啼著,蘇曼倩用斷斷續續的話說:我..我沒有..沒有想過要傷害你。
蕭博翰馬上就明白了,這絕不是假話,更不是偽裝,或許過去自己對蘇曼倩的認識本來就是一個誤會,這樣純潔的一個女孩,她是沒有那么多的城府和心機來對待自己的,那么自己是不是錯的離譜了一點,給彼此留下了這么漫長的一段痛苦的經歷。
蕭博翰眼眶中也有了濕潤,他說: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我誤會了你,是我不好。
蘇曼倩的表情是黯然神傷的,這個男子,帶給自己太多的思念和回憶,多的到了自己都沒有辦法來恨他,她看著蕭博翰,說:你為什么現在才知道啊
我.....蕭博翰沒有語來詮釋自己當時的想法。
他拿出了兜里的紙巾,遞給了蘇曼倩,說:是我愚鈍吧,但我一直沒有忘記過去你,我一直都希望你可以過的比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