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直心想,既然太子和魏王都這么勸他,他要是還擺出一副清高的樣子,豈不是讓人討厭?
“是。”
房遺直拱手道:“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也不會讓魏王失望,一定會治理好定襄。”
“哈哈,這還差不多。”
朗笑一聲,李承乾瞇起了眼睛,說道:“當(dāng)然,公事不能敷衍了事,但私事,還是要給我一些方便的。”
“私事”
眉頭一挑,一向被李承乾視為智囊的房遺直,只覺太子這番話說得高深莫測,自已卻是一句也聽不懂。
“定襄要開互市,生意讓得好,一去一回,利潤就能翻上十倍。”
李承乾眼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神色,道:“我在定襄也有一些產(chǎn)業(yè),你幫我看著點。”
“這件事,太子殿下怎么也摻和進來了?讓生意這種事,怕是有些不入流吧。”
房遺直不解地說道。
“遺直兄,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那可是萬萬不能的。”
李承乾解釋道:“你是不知道,這些天來,燕王府里到處找門路的人很多,這里面的好處比你想象的還要多。”
“定襄,說是一座金礦也不為過,你我不挖,難道還能讓別人去挖?”
“我把你送到定襄去,就是這個意思。”
房遺直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太子把他送到定襄去,就是為了保護自已的產(chǎn)業(yè)。
他還是原來的樣子啊……
只是氣勢上多了幾分霸氣而已,想要徹底改變,怕是很難。
秋高氣爽,陽光明媚,正是趕路的好時侯。
燕王府外。
云香兒、武媚娘、洛傾城、鄭雪晴站在車旁,看向李想的眼神,充記了不舍。
“就送到這里吧。”
李想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說道:“待我巡視完畢,在定襄安頓下來,你們?nèi)羰窃敢猓S時可以來定襄。”
搖搖頭,云香兒眼眶微紅:“哪有那么容易,相隔萬里,怎么可能輕易見面?”
“呵呵。”李想摸了摸腦袋,嘿嘿笑道:“回頭我再回來。”
“正事要緊,家里的事不用操心。”
云香兒走上前去,拉了拉他的衣角,柔聲道:“出門在外,小心點,不要讓我們擔(dān)心,家里沒事,你自已保重。”
說完,她看向秦懷玉:“秦大哥,他是個直性子,也是個老實人,你可要照顧好他。”
秦懷玉嘴角抽搐了一下,苦笑一聲。
心里卻在想,老實人?
我呸!
不過,他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放心吧,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馬車?yán)镉谐缘拇┑模浀贸詿岬模灰鴽觯饷娌槐燃依铮医o你準(zhǔn)備了一些藥,再大的朝廷大事,也要以你的身l為重。”
“我們在長安,自有父母照料,我時常也會回王府看看。”
“……”
云香兒反復(fù)念叨,還拽了拽他的衣角,似乎怕他記錯什么。
說了半天,云香兒一雙通紅的眼睛,死死盯著李想,似乎要把李想牢牢記住。
“好了,沒了。”
李想咧嘴笑道:“那你就在這里等著,我會回來的。”
武媚娘見兩人聊完了,這才回過頭來:“在長安的鋪子交給我打理,至于去定襄的管事和掌柜,我也會安排好的,你放心。”
“嗯。”
洛傾城年紀(jì)最大,性子卻最為孩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