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藍梔望著祁徹那張峻峭的臉,半開玩笑地回他。
"祁老板,‘摸’這個字用在這兒很違和。醫生幫病人擦汗,用‘幫’更合適。"
祁徹睜開眼:"咬文嚼字。江醫生果然是文化人。"
"祁老板謬贊了。"
兩人的目光輕輕碰撞著,繾綣糾纏。
祁徹先松開她的手腕,又閉上了眼睛。
"你去休息吧,都凌晨了。"
"今晚我值班。"江藍梔沒有要走的意思。
"女人熬夜會變丑,趕緊睡覺去。"
"這是我的工作。"
"工作需要守著我"祁徹掀起眼皮:"江醫生,你這么貼心我會誤會。"
江藍梔強裝鎮定地梗著脖頸:"這是醫生的職責。"
手腕再次被祁徹抓住,一股力量將她拽下,慣性讓她的鼻尖撞上了祁徹的鼻子。
"江醫生,我發現你膽子變大了。"
"我……"江藍梔受不了和祁徹近距離對視,她覺得自己的臉又開始變得滾燙:"我沒有。"
祁徹戳了戳她的臉頰,笑得很好看:"你臉又紅了。"
江藍梔胡說八道:"這個姿勢,臉容易充血。"
"是嗎"祁徹的嘴唇逐漸向她靠近:"那你想不想感受一下身體充血"
眼看祁徹的唇瓣就要貼上來,江藍梔不知怎的,腦子像缺了根弦,先一步把嘴唇朝他湊了過去,在祁徹的薄唇上用力地印了一下。
這一舉動,兩人同時愣住,都用訝異的眸光凝著對方。
對于自己輕浮的舉動,江藍梔后知后覺開始懊惱起來。
她連忙起身,什么也沒說落荒而逃。
第二天,江藍梔再去祁徹病房時,駱昂已經在病房對著祁徹噓寒問暖。
江藍梔站在門口消化著昨晚的尷尬,正好無意間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祁二狗,昨晚你又和誰交手了你身手這么厲害還中了槍,是不是被人暗算了"
"邦叔的仇人一大把,我是他的人,有人想動我很正常。"
"你啊,還是得小心。你瞅瞅你,滿身都是槍傷、刀疤,小心哪天真丟命了。"
"丟命了就多買點糖去祭拜我,讓我高興。"
"說什么呢你!趕緊呸呸呸!"
祁徹換了個話題,問駱昂:"對了,秦宇超你有沒有和他打過照面"
"沒有。"駱昂接話:"但今晚秦宇超在園區ktv請大家喝酒,還叫了我和江醫生。他可能還不知道你回園區了,你去不去"
"去,當然去。"祁徹補充:"江醫生就不用去了,這事兒你不用和她說。"
"為什么我不能去"江藍梔走進病房,倔犟地站在床尾:"我要去。"
祁徹半靠在床頭,面色還是很虛弱。他一臉嚴肅:"你去湊什么熱鬧"
江藍梔也板著臉:"那你一個病號去湊什么熱鬧"
祁徹盯著她,沒接話。
"對啊,祁二狗!你受傷這么嚴重,需要臥床休息!你不能去!"駱昂贊同江藍梔的話。
祁徹還是沒說話,繼續盯著江藍梔。
江藍梔表態:"你去,我也去。你不去,我就不去。"
祁徹輕笑:"江小姐,我不是你的男人,你沒必要這么粘我。"
"你是我的病人,我需要對你負責。"
又是一陣沉默。
駱昂站在病床中間,眼珠子左右不停地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