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隱隱之間都生了些許的怒火。
他們本就是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
這會兒還要看一個"貴女"的臉色。
且瞧著,就是養尊處優的,他們更是看不慣。
"這位小姐,您不懂,我們軍營里面,一切以軍情為先。您若是有什么不甘心的,也不要耽誤了給霍統領的治療。還有,九爺身上也有傷,也耽誤不得。"
云姒的面色一沉,當即站起身:"九爺也受傷了,傷得重不重"
"這不必您操心。現在,您只需要出去,我們將這收拾出來,給我們的新軍醫住下。九爺的傷,不能沒有人照看。霍統領,也不能沒有人治療。"
云姒輕笑:"九爺讓她過來的,還是她現在已經拿到了軍醫的令牌或者,是那位凌大夫,自己安排的自己,讓你們過來的"
軍醫的令牌只有一個,獨一無二。
她都是從陸鶴手中接下來的。
況且,她的九哥現在已經記不起這一年的事情了,如何會知道,她住在這里,還派人來說
這凌大夫,其心可誅啊!
看見士兵們遲疑,云姒頷首:"下去,軍醫只有一個,那就是我云姒。若是誰有意見,你們讓它來找我說。"
為首的士兵,看著端坐在主位,目光沉冷的人,恍惚之間,居然心生懼意。
"都下去吧,看來,還是要我親自來呢。"
門口,響起一道女聲。
未見其人。
云姒看過去,就聽見那幾個士兵喊:"凌大夫!"
云姒隨之看過去——
女人看上去約莫是在二十二三左右,五官長得甜美,一雙杏眼,還含著笑。
身著下面步兵們才會穿的一身甲衣,臉上,還依稀的可見邊塞風吹日曬的痕跡。
女子愛美,為了救治士兵,能夠不顧惜面容跟自身,也不怪下面的士兵會敬重。
她走進來,將印著"萬壽藥堂"字樣的另外兩個醫藥箱,放在了桌上,將云姒的醫療箱,頂開。
放下時,發出重重的一聲"咚"!
她也在含笑打量著云姒:
"邊關戰況緊急,比不得云大夫,金尊玉貴的在這里養著,還敢稱‘軍醫’。這種小事,也不需要特意的去煩九爺,做副手的,哪能沒有一點眼力見,還要等著九爺派人來安排才知道落腳。
你是要自己走,還是我讓人請你走,或者,你把這里收拾干凈了,再走對了,走之前,也記得把軍醫的令牌留下給我。"
云姒緩緩站起身,比她高了小半個頭,輕睨著俯看她:"那你說我是聽你的,還是聽攝政王的"
女人的面色微變。
她本就看云姒年紀小她許多,刻意的拿捏。也沒有梳洗打扮,就是端著這救死扶傷不畏艱險的架子過來了。
誰知道,這么一比,她倒有些自慚形穢。
——"這里也是你能鬧的地方嗎"
就在兩方僵持不下時,一道威嚴的聲音,落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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