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往回走時,感覺整個人都是虛恍的。
突然,腳下一個踉蹌,如果不是強(qiáng)撐著,她可能早就跌倒了。
整個腦袋都是空白的。
整個人也都是放空的。
坐在里屋的椅子上時,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進(jìn)來的。
懷了孕。
周曉婧懷孕了,懷了他的孩子。
此刻,她腦海里來來回回,反反復(fù)復(fù)的都只有這一個信息。
不過幾個月而已,周曉婧竟然就已經(jīng)懷了孕。
如果她再晚找到他一點(diǎn)兒,再晚來一點(diǎn)兒,他是不是就已經(jīng)和她兒女成群了呢
真可笑。
太諷刺。
如果周曉婧懷孕了,有了寶寶。
那么她呢
她和她肚子里的寶寶又算什么
陳錚進(jìn)來時,南溪眼眶里的淚水已經(jīng)滴到嘴邊了。
可她竟然沒有感覺。
或許是整個人都沉浸在悲傷的情緒里,她對嘴邊苦澀的眼淚絲毫沒有察覺。
直到陳錚把一個用溫水打濕的毛巾遞給她:"少夫人,擦下臉吧。"
南溪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流了那么多淚。
慌亂的擦了擦淚,她連忙上了樓。
周曉婧是帶著一身傷回去的,她的臉上,手上,還有身上都是傷口。
周母見到的時候嚇了一大跳:"怎么弄的,乖女兒,你去干什么了"
"媽……"周曉婧哭著,一把撲到周母的懷里:"我去找那個女人了,可她太囂張了,不僅打了我,還把我扔到門外。"
"媽,我活得太失敗了,我簡直沒臉了。"
周曉婧哭得一副驚天動地,就像是要尋死覓活。
"什么那個女人乖女兒,你先別哭,給媽媽說清楚。"
"媽,就是那個勾引莫寒的女人,莫寒這幾天回來的很晚,都是去見那個狐貍精了,就是他以前的老婆。"
"說是老婆,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我看充其量就是一個女朋友,根本就沒有結(jié)婚。"
周曉婧說完,又是一陣哭訴。
這時,周母剛忙從抽屜里找出頤和藥。
隨即,二話不說的就涂抹到周曉婧臉上受傷的地方。
剛涂上去的時候周曉婧感覺還好,可是很快,她就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燙了起來。
"媽,你給我涂的什么藥是過期了嗎,好疼啊!"
周母卻繼續(xù)往她臉上抹:"疼就對了,疼才有效果。"
周曉婧以為她說的是越疼藥效越好,所以就咬牙等著。
然而過了幾分鐘,她感覺實在是難受的受不了了。
傷口的地方火辣辣的,又疼又燒,她想撓,但是怕留下傷口,死活不敢動手。
這時,周母才得意洋洋的開口:"曉婧,其實這不是治療你傷口的藥,相反,它還會讓你臉上的傷口加深,變得更加嚴(yán)重。"
"媽,你說什么"
周曉婧一聽,慌了。
她立馬伸手,準(zhǔn)備把臉上的藥都抹掉。
但周母卻一把拉住她的手,苦口婆心的勸道:"乖女兒,你等等,媽媽這么做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