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會這么說,林覺不由笑了幾聲,這一笑成功地喚醒了床上昏睡的人兒。
胡景臣勉力睜開一雙眼,他有些近視,再加上發燒,看不清眼前的人,只覺得房間里像是有外人,認出是南頌和喻晉文的時候,他瞳孔驟然一縮,整個人像是受驚的兔子,一個激靈抱住了被子。
還下意識地用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身體,滿臉警惕地瞪著他們。
"你、你們怎么來了"
南頌的手里還拿著一支針管,這畫面看著確實有點詭異。
"你發燒了。"南頌將針管丟進垃圾桶,盯著他的領口看了一會兒,心里忽然生出些"同病相憐"的感覺,本來以為她家這位就夠兇~猛的了,結果更兇~猛的在這呢,她不禁想起了四哥和程哥。
難道男人之間,沒有憐香惜玉這一說
南頌給胡景臣打了退燒針,喻晉文那邊也給林覺處理好的傷口,兩個人便功成身退。
走的時候南頌對胡景臣道:"放心吧胡導,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而后又留下了一支藥膏和一些消炎藥,這次不用囑咐,都知道該怎么用。
關上門,林覺回來,走到了床邊,伸手探了探胡景臣的額頭,"這藥見效快,沒那么燙了。"
胡景臣微閉了下眼,復又睜開,看著林覺纏上白色繃帶的胳膊,抿了下干裂的唇。
"老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不怪你。"林覺柔了下他的腦袋,目光是說不出的輕柔,"疼嗎我給你上點藥。"
胡景臣臉微紅,點了點頭。
他能抵御外面所有的狂風暴雨,卻唯獨抵擋不了他給他的溫柔。
哪怕只有一點,對他來說也已足夠。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