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知道要在平洲停留幾日,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氣,想著再怎么著也得趁機把自己的毛病給治好。
誰想當日晚上,到了就寢的時辰,寧宴卻敲響了她的門。
白卿卿也沒多想,以為他還有事要交代,開門把人放進來之后,就見寧宴踢了張凳子到床邊,往那兒一坐,打開手里的書卷漫不經心道,"睡吧。"
白卿卿:""
她呆若木雞地看著寧宴自然流暢的舉動,腦子一時間沒轉過來,"你……在這兒我如何睡"
寧宴抬頭瞥了她一眼,"我不在這兒你就睡得著了"
白卿卿瞬間了然,他發現了。
一陣懊惱襲上心頭,白卿卿情緒低落下來,有些不安地喃喃道:"我就是,還沒緩過來,但沒關系,我過陣子就能好……"
"沒關系就靠著白天在馬車上閉那一會兒眼睛就能管用那你未免也太小瞧了長途跋涉的可怕,真不想耽擱行程,就趕緊的。"
瞥見他眉頭似是不耐地動了動,白卿卿立馬去床上躺好,眼睛老老實實地閉上,一動不敢動。
她今日安息香還沒來得及點上,倒是寧宴身上極淡的冷香會時隱時現,白卿卿還來不及想什么,連日的困倦便讓她迅速沉入睡眠。
夢里,白卿卿又見到了那片無止無盡的白霧,可這一次她卻沒有聽到哭聲,沒有見到可怕的身影,白卿卿知道自己在做夢,她看到自己手里抓著一片衣角,紅色的,寧宴常穿的那身錦衣衛的官服,她夢里的自己忽然就膽大了起來。
有寧宴在,任憑什么妖魔鬼怪都要退避三舍,來一個送一個!
這一覺白卿卿睡得很沉,醒來沉重的身子也變得輕松了幾分,她穿戴梳洗后出去,正想去看看寧宴晨練結束了沒,卻在轉角處聽到溫江和牧曙說話的聲音。
"你真不知道大人做什么去了我見他天快亮的時候才回屋,莫不是又獨自去解決什么宵小去了"
牧曙困惑,"沒有呀,這哪兒需要大人親自動手,不過你這么一說……今兒沒見大人早起練刀,我還怪不習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