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聚好散吧,他的東西我一分也不要,只要能盡管分開,我凈身出戶也無所謂。”陳敏輕聲道。
其實和趙龍離婚,最大的壓力來自趙龍。
這個人對給她常年帶來心理陰影,她生怕趙龍非但不同意,還變本加厲地報復自己。
現在有了這段時間,她就有勇氣和趙龍談判。
只要能離婚,其他的她并不在乎。
李二寶點點頭:“行,既然你做好決定,那我尊重你的選擇,他要是敢和你玩陰的,你可以告訴我。”
陳敏噗嗤一笑:“你就不怕我離了婚,然后糾纏你啊?”
李二寶笑道:“可以啊,反正我也沒結婚,你這不算糾纏,頂多算是情意相投,也沒什么。”
陳敏從藤椅上起身,走到李二寶面前,和他擠在一個椅子上,側躺著進去。
“我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有孩子,如果有孩子的話,我以后可能就不會考慮結婚了,一個人過著也挺好。”
她雙臂摟著李二寶脖子,輕聲說道。
李二寶愣了一下,問道:“現在科學技術這么發達,國內不行,你們之前沒想過去國外試試?我聽說曼國那邊的醫院,好像連男女都能提前定好。”
陳敏搖搖頭:“我的護照早就被收了,不允許出國,而且后來也沒這個心情了,我當時都在想,如果真有機會去國外做試管,我何必選他呢,那么有可以選擇,我找個起碼人品好點的不行?”
李二寶聞汗顏,說道:“趙龍不知道你有這種想法吧?”
“他知道,但在他眼里,我早就被他拿捏了,你看那視頻后面了,他讓那兩個女人穿著我的衣服,在家學狗趴。”
“你知道嗎,他不止一次借酒勁兒對我也提出這個要求,被我生氣拒絕后,他又說是喝多了開玩笑的,但我知道這是他的心里想法。”
陳敏說話時,指尖不停地在李二寶臉頰撫摸著,玉手如同絲綢一樣順滑。
“行了,別說這些不高興的事了,好不容易出來散散心,別再給自己整郁悶了。”李二寶輕輕拍了下她的背說道。
陳敏離不離婚,他不給意見,日子過得好不好,只有當事人知道,他要是開口的話,反而顯得有點居心不良。
“你想過要從政嗎,這件事過后,你的檔案就會被重寫,也有機會嘗試下不同的人生。”陳敏眨巴著眼睛問道。
李二寶搖搖頭:“以前我的理想適當個研究員,每天什么都不用想,專心做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但我現在一事無成,也沒什么技術,只能做點生意,混混日子。”
他以前還真想過,如果有機會成功翻案,要不要換一種活法,找個正經工作,或者讀個夜校后,然后去考公。
只是在經歷了陽縣的幾天后,他逐漸認識到這個世界其實是不分黑白的。
黑與白,往往只在一念之間。
披著白色外皮下的底色,就一定是白的嗎?
也許比那些道上的人還要黑。
道上的人往往所講的道義,或許是有些人一輩子所無法追求的。
權力的絕對,不在于個人,而在于圈子。
他問過自己,如果自己現在是體制內的,哪怕是個科級,在陽縣都會被侯芳當狗一樣治。
不是進入體制,就能成為謝尚英或者是吳永輝的。
只要有實力進入那個圈子,能上桌吃飯。
具體是什么形式,有的時候就顯得不那么重要。
“以后再說吧,翻案的事還沒定呢,真有那一天,我會考慮的。”李二寶說道。
陳敏的手早就輕輕地放了下去,溫柔地輕撫。
在李二寶說話的時候,她已經低下了頭……
白蘭這時候走進別墅,剛從院子里進來,站在門口,看見這一幕后,趕緊縮回腳,躲在了墻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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