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外,司夜云梨花帶雨的看著里面的人,一副完全不能接受的樣子。
似乎這句話給她莫大的打擊,
她柔弱的身體微微晃了晃,隨意要昏倒。
鳶尾配合著演戲哭道,王妃,王妃您保重身體啊,您身體不好,萬不可因?yàn)榇耸聜松眢w,
她俏臉含怒的看向里面的人,怒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這么對(duì)我家娘娘大不敬!
叔祖的眉頭微微擰起,
一個(gè)丫鬟也聒噪的不行,看來司志才在外面真的越來越不成器了。
司朋看見叔爺不開心后,立刻站了出來說道,司家長輩說話,你又算什么東西!來人,給這個(gè)丫鬟掌嘴!
鳶尾冷哼一聲,單手扶著王妃,另一只手掐著腰道,奴婢是靖王的人,你又是誰
靖王
司朋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他原本以為鳶尾是司夜云的丫鬟,
卻沒想到是靖王的人,這樣他還真的不敢隨意對(duì)鳶尾下手。
鳶尾,司夜云虛弱的喊了一聲,素手按了按眉心后,緩過神才道,你先別說話,本王妃要問清楚,遷墳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鳶尾嘟囔道,哪兒有給已逝夫人遷墳的事情,真能做出來,跟畜生又有何不同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卻清晰的傳入到正廳內(nèi)幾個(gè)人的耳中。
尤其是司家?guī)讉€(gè)長輩頓時(shí)掛不住臉了。
他們活了一輩子,高高在上的被人捧著,什么時(shí)候被個(gè)小丫鬟給當(dāng)面這么罵。
但是那小丫鬟是靖王的人,
他們不敢動(dòng),只能對(duì)司夜云的不喜更濃了一分。
叔祖目光看向司夜云時(shí),渾濁的目光像是凌厲的刀,一寸寸的刮著司夜云,仿佛要將她徹徹底底的刮干凈一般,
司夜云面對(duì)這凌厲的眼神,眼底閃過一抹‘害怕’
她不自然的往鳶尾的身邊縮了縮,一副完全無法承受這種壓力的柔弱模樣。
鳶尾彪悍的擋在王妃的面前,傲氣的看著眾人,不善的呵斥道,
上首是誰,為何見到我家王妃娘娘不叩拜!
叔祖目中從司夜云的身上,挪向鳶尾這邊,輕輕的哼了一聲,
聲音平淡道,老夫乃是司家第十七代家主,也是本族輩分最高之人,你家王妃只要還是司家人,就該叩拜老夫。
鳶尾眉心微攏,司家的人真的好討厭。
將目無法紀(jì)說成家中事情。
她輕哼了一聲,繼續(xù)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們司家難道是想無視律法嗎
她不善的掃了一眼司志才后,驕橫說道,司尚書,奴婢雖然只是低賤之人,但也知道什么是尊卑,若是司家人都是這樣,奴婢得要跟王爺稟告此事,改日上報(bào)給陛下,讓他老人家好好評(píng)評(píng)理,是司家厲害還是南岳律法重要!
司志才的臉色微微一變,
他當(dāng)然知道南岳極為重律法,但是族中的幾個(gè)長輩卻根本不在乎這個(gè),
左右為難之下,他只能輕咳一聲,司夜云,你難道眼睜睜看著你的丫鬟欺負(fù)司家的家主嗎
司夜云哭哭啼啼說道,爹,你也知道,女兒是您被送過去陪葬的王妃,在王府根本說不上話的。
司志才聽到這話,差點(diǎn)咬到自己的舌頭,。
司夜云之前何止是王妃簡直都要指使王爺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