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上傳來一聲很輕巧的腳步聲。
司夜云眸色一冷,敢在靖王府屋頂上撒野,真是不知死活。
在腳步再響起的剎那,她飛身出窗戶,與此同時手中的銀針也沖著屋頂上的人飆射而出。
森冷的針尖在月光下泛著冷光,軒轅赫只覺得脊背陣陣發冷,瞪著眼睛連忙出聲求饒,"四嫂,是我。"
這一聲熟悉的聲音,讓司夜云手中剩下的毒藥隱沒在袖子中,她腳尖輕點飛身來到屋頂,看著肩膀上已經中了銀針的軒轅赫,無語,"你這么晚在屋頂上竄什么。"
估計是府上侍衛認出了軒轅赫才沒動手,否則光是靖王府的侍衛就足以讓軒轅赫喝一壺。
軒轅赫苦笑一聲,將銀針拔出來,恭恭敬敬送還到司夜云手中,"四嫂,我來是有件事想請教你。"
司夜云接過銀針,饒有興趣看著他,這么晚出現,想必是糾結了很久的事情。
難得,軒轅赫居然還有這么久都拿定不了主意的事情。
"先說說看,"司夜云笑的意味深長,這么晚,四周侍衛也都在看守,她倒也不扭捏,直接坐在屋頂上,示意軒轅赫也坐下。
至于軒轅靖,她用了安神香,至今還在沉睡中。
軒轅赫忸怩了一下,別別扭扭的坐下來,做賊心虛的看了下四周,能感受到四面八方都是暗衛氣息,但好在這些人并不會出來,他也能勉強裝作不知道。
"那個,四嫂,你是女子,你應該了解女子,對嗎"他聲若蚊蠅,就差手學著女子攪著衣服,扭扭捏捏了。
司夜云瞇了瞇眼睛,心里瞬間有了猜測,"大概了解,怎么了"
"沒,沒什么,就是,"軒轅赫頭越來越低,幾乎快垂在胸前,聲音也越來越小,"就是想問問女子都是怎么想的。"
月光下,軒轅赫紅彤彤的臉十分顯眼。
司夜云想忽略都難,她挑眉,兩手一攤,故作為難,"你先告訴我具體事情,我才能知道怎么想的,否則我怎么知道怎么想的。"
"啊"軒轅赫這下不止臉通紅,沿著脖子往下,都像是煮熟的蝦子,紅的都快冒熱氣,還要說具體發生了什么嗎
他有些不好意思啊。
司夜云忍笑,"你不說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仙。"她望了望天色,"也不早了,你要是不說,我就先回去休息,對了下次不要走屋頂,小心你四哥下手狠辣。"
今晚也幸好軒轅靖睡著,否則在軒轅赫出現剎那,就該一掌拍在軒轅赫身上了。
軒轅赫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他的確忘了四哥的警惕性有多高了,幸好今晚是四嫂,第一時間下手沒那么毒。
但眼看著四嫂要跳下屋頂回去,他急了,人要是走了,他跟誰請教啊。
"等等,四嫂,我說,我說還不行嗎"軒轅赫連忙出聲喊著。
司夜云眼底劃過一抹笑意,轉身時笑意收斂住,神色平淡,"這是你自己要說的。"
看這樣子,軒轅赫是真的動了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