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來到大騩山,衛輕藍用靈識探查,整座山似籠在云霧中,像是設了一個巨大的屏障,將他的神識阻隔在外。
他收回靈識,拿出傳訊牌,早先給陳留安發的傳訊,如今依舊沒有動靜。
他試探地讓飛舟直穿大騩山前行,果然很快飛舟就遇到了屏障,被彈了回來。飛舟似乎不服氣,又被江離聲給教壞了,不服輸地連撞了好幾下,一下比一下用力,它撞的力道大,反彈回來的力道同樣大,將正在會周公的江離聲給撞醒了。
她睜開眼睛,跑出房間,聲音很大,怎么了衛師兄是又遇到殺人奪寶的壞蛋打起來了嗎
山膏嫌棄地看了她一眼,打個屁啊,連一個鬼影子都沒看到,山都進不去。
衛輕藍制止了飛舟,回頭看她,見她睡的頭發亂糟糟,衣衫不整,收回視線,衣服穿好再出來。
江離聲也發現了,沒人影,根本就沒打起來嘛,那飛舟怎么沖撞的這么厲害。她一臉疑惑地看了一下周遭的情形,又見衛輕藍不看她,只能低頭自己整理衣服,雖然她也沒覺得有什么好整理的,頂多領口扯開了那么一小點,估計是房間悶熱,她嫌憋氣,睡著時自己無知無覺扯開的。
她快速整理好衣領,又湊到他身邊,趴在船艙邊沿往下看,什么也沒有啊那你們剛剛是在干什么動靜這么大。
這座山,設了屏障。衛輕藍道。
那是肯定的啊,秘境開啟的地方,不都設了屏障嗎江離聲歪頭,不理解他怎么這么說。
不是。衛輕藍搖頭,只會在入口設屏障,秘境一旦開啟,屏障消失,但如今整座山,都設了屏障。
這樣啊,怎么跟苦山一樣了我與陳師兄掉進苦山后,就跟進了一個巨大的壇子一樣,無論御劍飛行幾天幾夜,都不管用,跑不出去。江離聲看著巍巍群山,陳師兄還沒有傳訊嗎他會不會已進去了,又被困住了
衛輕藍聞心思一動,又放開神識查探,片刻后,點頭,也許你說的對,好像是陣法。
他補充,應該是極其高階的陣法。
他主修劍術,對陣法不太了解,尋常的陣法,他能識出來,但若是極其高階的陣法,像她見識過的苦山大陣,他確實不了解,誤認為是屏障了。
若是陣法,那就完了,你不懂陣法,我沒了靈力,也不會破陣。江離聲瞅著他,咱們回去
不管陳留安了
江離聲撓頭,管不了啊。
不是她不講道義,實在是她自己都管不了自己,還靠人管呢,陳師兄自求多福吧!
衛輕藍忍不住好氣,陳留安與她在苦山也算同生共死過,如今人可能被困住了,她竟然管都不想管,他忍不住想,若是有一日,他也被困住,她大體也是一句管不了。
他臉色不好,若是我被困在里面呢
那我更管不了啊,連你都能被困住,我哪里救得了你江離聲睜大眼睛。
果然!
衛輕藍伸手拎了她衣領,將她扔下了飛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離聲直線墜落,整個人都驚了,覺得她完了,要摔死了,衛師兄這是干什么啊要殺人啊,但是殺人前,怎么不知會一聲,也好讓她有個準備
山膏也驚了,一臉懵,不過它身體比腦子快,嗖地跳下了飛舟,張開大嘴,去叼江離聲。
但江離聲下降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它張了幾次嘴,都叼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