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聲、衛輕藍與鳳司晨小坐了片刻,便提出了告辭。
鳳司晨知道他們不會久待,點點頭,將自己的傳訊牌放在江離聲面前,桃花釀喝沒了,給我傳訊。
江離聲頓時笑逐顏開,拿出自己的傳訊牌,與他的傳訊牌輕碰了一下,謝謝鳳師叔。
衛輕藍瞥了江離聲一眼,也拿出自己的傳訊牌,與鳳司晨的傳訊牌碰了一下,語氣聽不出什么情緒,鳳師叔與我傳訊就好,我此后與江師妹,形影不離。
鳳司晨揚眉,痛快地答應了句,行。
二人離開,得到了消息的師叔們出來相送。
汪雨晴將江離聲拉到一邊,跟她小聲說:你還小,你們的事情還沒經過宗主同意,相處時,別太出格,知道嗎
江離聲裝作不懂,汪師叔,什么叫別太出格
汪雨晴瞪著她,別給我裝作不懂,你明明心里知道。
江離聲嘻嘻一笑,哄她,好好好,我知道了。
心里卻想著,是她想出格,就能出格的嗎也要衛師兄同意啊,就他那樣子,摸都不讓,還出格想怕是都別想。
厲書銘倒是沒再囑咐什么,他心里清楚,這個臭丫頭,囑咐得再多,怕是也沒用,白費唇舌,還是算了。衛輕藍比她有分寸,總該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昆侖的三位師叔,賀貞棠、應宗玉、金忘愁三人再見江離聲,心情都有些復雜。沒想到他們昆侖的天才弟子,就這么短短時間,被這么個丫頭給拐了。宗主出關后若是知道,不知是會被氣死,還是悔死,他當初若不答應清虛的玉宗主,不讓江離聲到昆侖,估計就沒這事兒了。
在眾人的道別下,二人一獸上了飛舟,離開了合歡宗。
明明只走了兩個人,明明這兩個人也只在合歡宗待了三日又半日的時間,明明合歡宗里還住著上百等待宗門派人來接的師叔們,明明合歡宗還有數百弟子,但整個合歡宗,在江離聲與衛輕藍離開后,卻仿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鳳司傾看著鳳司晨憂郁的神情,心里嘆了口氣,哥哥,明明那日,你將她誘騙進禁地,你是有機會的。
沒有。鳳司晨搖頭。
為何沒有咱們禁地的桃花林,可以困住任何一個闖入禁地的人,憑你的本事,亂人心智,可以篡改他們的記憶,也許就將人留下了。衛輕藍太過年輕,若你動手,他不是你的對手。鳳司傾道。
鳳司晨看著她,妹妹,你就是這么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鳳司傾無奈,他們雖然是我的救命恩人,但在我的心里,也沒有宗門傳承,哥哥重要。
宗門傳承至今,多少代已走錯路。若在我這里,再走錯路,便真會不復存在了。鳳司晨嘆氣,妹妹,我身為宗主,更不能走錯路。
鳳司傾想想也是,慚愧道:哥哥,是我想差了。
更何況,一個昆侖的衛輕藍,一個清虛的江離聲,一個秦宗主的愛徒,一個玉宗主的愛徒,我有幾個膽子,敢對他們動手,是嫌自己活的太好了嗎鳳司晨道:這世上,沒有任何的手段,能做到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