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乙住了兩個月,衛(wèi)輕藍不計前嫌地幫太乙弟子清除余留在體內的陰邪之氣,省了周尋默和巫凌雪好大的功夫,也讓太乙弟子們感激振作起來,徹底回歸正途。
兩個月后,二人離開太乙,去往人界。
江離聲和衛(wèi)輕藍,又回到曾經萬年前,二人相遇的煙火長街。
這一日,正趕上人間的花燈節(jié)。
長街各種各樣的花燈,雜耍,小食,人來人往,熱熱鬧鬧。
新帝登基,新氣象,百姓安寧喜樂,一片欣欣向榮。
雖然已不是萬年前的樣貌,也不是曾經與他們擦身而過的那些人,但江離聲仿佛回到了曾經,她偏頭看身邊人,如玉公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一眼心動。
一眼萬年。
只是這人,手里拎了一堆紙皮袋,還有兩串糖葫蘆,一下子融入了這人間的煙火氣。
江離聲接過一串糖葫蘆,看著他,笑的眉眼彎彎。
衛(wèi)輕藍只恨不得拿出留影石,記錄下這一幕。
聞宿白三催四請,生怕主上不帶神主回魔域,為了他們的小主子,一日三訊,才在一年后,將二人催回魔域。
魔醫(yī)們圍著神主看診,看了許久,在衛(wèi)輕藍耐心告吹前,一名老魔醫(yī)猶猶豫豫又小心翼翼地說:“神主這……好像懷的不是魔胎。”
此一出,眾人大驚。
聞宿白立即說:“不是吧?我看著就是魔胎啊。”
衛(wèi)輕藍盯住他,“此何意?”
江離聲也奇怪,“不是魔胎,那是什么?”
別告訴她弄半天是神胎。
老魔醫(yī)不確定地說:“這……像是雙胎。”
“你說什么?”聞宿白眼睛都瞪直了,“這可容不得你開玩笑。”
老魔醫(yī)額頭的汗都掉下來了,“就是屬下察覺,好像這魔胎旁,有一縷微弱的神息,如并蒂之花,陰陽相生,才致使神主看起來懷孕沒那么辛苦,否則若真是魔胎,神主不能只是嗜睡,再無別的難受吞噬之感。”
衛(wèi)輕藍騰地站起身,“你告訴我,如何探查?”
老魔醫(yī)看著他連連搖頭,“您是魔主,不能出手查探,會驚了胎氣,屬下也不敢十分斷定,也怕傷了胎氣。”
衛(wèi)輕藍聞只能看江離聲,“你可有察覺?”
江離聲什么也察覺不到,一臉懵地看看自己的肚子,平平的,她迷茫地搖頭,“沒有。”
老魔醫(yī)道:“還請主上和神主住下來,屬下再查查醫(yī)書古籍,或者,等月份大些,不必查,就能感知了。”
聞宿白露出喜色,“若是雙胎,一神一魔,并蒂雙生,互生互長,是不是咱們就不用擔心神主神體受不住魔胎了?”
老魔醫(yī)顫顫巍巍地點頭,“按理說是這樣,但屬下因不確定,也不好說。”
畢竟,沒先例啊。
他覺得典籍上怕是都找不到記載,只能先順其自然地關注著。
衛(wèi)輕藍問:“你查醫(yī)書典籍,需要多久?”
“這……”老魔醫(yī)不確定,“短則月余,長則幾年,都有可能。”
衛(wèi)輕藍果斷道:“我們只住一陣子,你只管查,查出來則罷,查不出來,等著神域那邊。”
老魔醫(yī)松了一口氣,覺得主上比以前好說話多了,不難為下屬,也做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