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說道:不過可惜的是,后來陳先生就沒說書了,唉……連人也找不到了,你有沒有看過《聊齋》你若是看過的話,定然就知曉這位先生了。
略有耳聞。
這聊齋,便是陳先生說的故事,后來被人整理成書的。
竟有這段淵源嗎
可不是嘛。
老人家說起好多年前的事不免話就多了起來。
陳長生靜靜的聽著。
他也沒想到,當初僅僅只是這樣一小段時間,這位老人家卻還能記得。
二人聊了許久,面都涼了。
臨走的時候,陳長生付了面錢,隨即轉身去了對門的茶樓。
老人家坐在竹條編的椅子上,長舒了一口氣。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與人多說話語,便是他晚年之中最讓他欣慰之事了。
真像啊……
老人家這般嘀咕了一句,陷入了回憶之中。
陳長生進了茶樓之后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值得一提的是。
茶樓又換了掌柜了。
具體什么原因陳長生也沒問,但想來對于劉掌柜而,是好事。
座位排成一排排。
坐下來后,陳長生要了一盞茶,另外上了一疊蕓豆。
茶樓里還有許多人在等著,互相聊著。
說書先生還沒有來。
陳長生吃著蕓豆,就這一碗茶,香味于唇齒之間留存,尤為愜意。
在等待的時間里。
陸續又有茶客前來。
陳長生坐的正好,一轉頭卻見金三爺從茶樓的小門里走了出來,隨即便坐在了他身旁的位置。
先生早。金三爺道。
陳長生問道:曹發呢
金三爺說道:他有些不適,還在歇息呢。
陳長生點頭道:是該多休息。
茶樓現在的說書先生是曹發之前臨走時收的徒弟,很有火候,書說的不錯。
不知姓什么
姓云,聽他說在他們那兒,云是個大姓,他家之前則是江南一代的富商,只可惜世道太亂,造了難便到了這邊,后來被從曹發收留的。
金三爺笑了一下,說道:我總覺得曹發當初留下他的時候,是覺得他像我。
陳長生和煦一笑,說道:那也說不準呢。
他忽的想起一事,問道:前些年的時候,陳某從沿海前來,遇到一人,順路托陳某帶了封信給你,后來我便將信交給了劉掌柜,你可看到了那封信了嗎
金三爺聽后微微一頓,說道:看到了,看到了,那時候劉掌柜還說是陳先生的侄子送來的,我還尋思了許久。
陳長生笑了笑,說道:有些話說明白了,是要嚇著人的。
金三爺無奈一笑,隨即舒了口氣,說道:像先生這樣,也會有無奈的時候嗎
是人都會有無奈的時候。
這樣嗎……
金三爺抬頭望去,卻見那說書先生姍姍來遲,拱手給臺下茶客賠罪。
陳長生看了一眼這為云先生,說道:曹發的確收了個不錯的徒弟。
金三爺點了點頭,也很是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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