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七嘴八舌地熱烈的議論起來,但礙于盛盈盈的身份,大家只是偷偷看了看她,卻也沒敢當眾說出她的名字。
場面頓時混亂不堪。
而夜凌風此時的心緒,也相當復雜難解,看向盛盈盈目光里,有難以置信,更有一抹難掩的心痛。
沒想到這件事真的和她有關!
在夜無淵的提醒下,他雖看清了這女人的真面目,但畢竟同床共枕多年,還共同孕育了一個兒子。
又怎能完全視而不見!
和眾人的表情不同,夜無淵和盛念念對此事并不十分意外,淡然看向盛盈盈的眼神里,只有一分難辨的深思。
盛盈盈參與了這次計劃是板上釘釘的事。
只不過為何她處心積慮,冒著如此大的風險,最終卻成全了夜璟瀾和舞陽公主?!
莫非這件事還有蹊蹺?!
兩人正想著,椅榻上的夜盛天看向盛盈盈,直截了當質問道,“衛王妃,此事和你可有關系?!”
盛盈盈本就慌得不行。
此刻被夜盛天猝不及防這么一問,心都快蹦出來了,雙腿一軟,跪伏到地上,為自己辯解道,“請皇上明察,臣妾對此事毫不知情,臣妾入宮前一直在府里,王爺可以為我作證。”
“入宮后,臣妾除了沐浴更衣,一直都和大家在一起,不曾單獨去過什么地方,怎么有時間和機會做出這樣的事!”
說完,她強壓下內心的恐懼狂亂,面上裝出恨鐵不成鋼的無辜主子模樣,對著地上鶯兒怒斥道,“鶯兒,你給皇上好好解釋清楚,你怎么會跟這侍衛待在一起?!”
鶯兒早已被這場面嚇破了膽。
她面上毫無絲毫血色,身子抖如篩糠,聲音凌亂破碎道,“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不過和他說過幾句話而已……”
盛念念見這二人這時候還在演戲。
疾步走到狼狽的鶯兒面上,眼神森寒,語氣冷冽道,“鶯兒,事到如今你居然還在撒謊,本王妃這藥劑,短時間之內,絕無可能沾染上。”
“你老實交代,為何會與這侍衛呆在一起這么久,是不是有人交代你們做什么!你若把整件事原原本本說出來,可以饒你不死!”
鶯兒被盛念念這番說辭說得有些心動。
但轉念想到盛盈盈的狠辣手段,更何況自己和剛剛那位自盡的侍衛一樣,有太多的把柄在她手中。
頓了幾秒后,她看向盛念念,不停地磕著響頭,聲音痛苦道,“寒王妃,奴婢背后并沒有人,此事和我家主子也沒有關系,奴婢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奴婢只是和那侍衛說了幾句話而已。”
盛念念見鶯兒固執地不肯說出幕后主使,不著痕跡朝夜無淵遞了個眼神,夜無淵朝她微微頷首后,悄然離開了房間。
待他離開,她轉身看向盛盈盈,冷聲道,“衛王妃,如你所見,今日排隊之時,很多人短暫接觸過那名侍衛,但這黑犬最后只朝你的奴婢吠叫,這便是她與那侍衛曾經長久見面廝混的鐵證。”
“貼身婢女離開這么久,你卻并未有所察覺,這件事你如何解釋?”
鶯兒這番打死不認罪的表現,讓盛盈盈兵荒馬亂的內心,稍稍鎮定了些。
只要她主仆二人咬死不松口,盛念念僅憑如今這點證據,又能翻得起什么浪?
至少絕不能拿她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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