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益自覺問錯了,換個問法,“沈桑寧究竟是不是我的女兒?”
晴娘不理會,畢竟剛才一直對他不屑,這會兒若回答是,也顯得心虛。
沈益覺得自己頭頂的草更茂密了,氣得將干唇咬出了血,他蹲下扼住晴娘的下巴,“那賤婦竟敢在子嗣之事上騙我?我竟替奸夫養了孩子?!”
“賤人!你們都是賤人!”他情緒失控地咒罵,轉身就要找劈柴的刀。
門外柳氏聽柴房內兩個人一起發瘋,趕緊跑進去,拉住沈益,“老爺,您若真想殺了此人,何必臟了自己的手,她就是故意激怒您呢,子嗣哪有那么容易混淆,您想法子找當年在京中給微生顏接生的穩婆、大夫,用金銀誘其開口,不就都知曉了嗎?”
聽聞,低著頭的晴娘眼中劃過驚慌,有些害怕真被他們調查出來,會不會壞了太子殿下的計劃和小主子的名聲......
沈益眸光一亮,當年沒懷疑過沈桑寧的血脈,而今,什么都很可疑,尤其她還是九個月的早產兒。
天殺的,誰家早產兒像她這樣健康的,從小到大生病屈指可數。
越想越可疑,沈益很快帶著柳氏離開,將晴娘鎖在柴房里。
約一日功夫,就找到了當年接生的穩婆,那穩婆也是京城人士,現在老了已經不干了。
沈益親自上門去問,老穩婆早就記不得了,直到柳氏退下鐲子和金耳環,老穩婆才慢慢回憶起來——
“哦,我當時好像還奇怪來著,早產兒那么大的一個,胖乎乎的,比別家足月的還大,伯夫人當時生得可吃力了,你們要說十一個月的,我都信。”
“生產完,伯夫人的丫鬟還給我塞了銀子,叫我閉嘴別多話,我哪有什么話呀,老婆子我嘴巴最嚴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