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歡直道:“央央就是我的女兒,你的兒媳。”
“兒媳不就是——”寧伯看向緊閉的門,腦子里有什么炸開了,“恕臣多問一句,臣的兒媳若是殿下的女兒,那......那沈伯爺是......”
留白之處,寧伯不敢猜,想讓殿下說。
謝歡毫不客氣,“他是該死的人。”
寧伯語塞,到底是怎么個事兒啊,兒媳成了太子的私生女?所以今天沈益才綁架了兒媳?
簡直是焦頭爛額的一團亂啊!
彼時虞氏兄妹進了院子,虞氏將寧伯拉到角落竊竊私語,晉元帝沒管他們,對著屋里厲聲道——
“朕的孫女害羞就算了,裴愛卿也不打算出來嗎?”
晉元帝難得出趟宮,打定主意今天要見到孫女,但壓力不可能施加給孫女,只有裴愛卿了。
庭院忽然安靜,所有人都等待著,唯有謝玄坐在椅子上開口,“就是,父皇,既然這裴少夫人是皇兄的女兒,這婚事理當經過父皇和皇兄的慎重考慮,要兒臣說啊,裴侍郎非良人。”
前后半個時辰,謝玄已經接受了多個皇兄、多個大侄女的事實,開始說風涼話了。
不過,先是皇帝施壓,后是宣王的風涼話,果然很受用。
眾人盯著的門板,此刻打開了,裴如衍在眾目睽睽之下踏出門檻,轉身又將門關上了。
“陛下,太子殿下,”裴如衍走近,恭恭敬敬地拱手,“夫人一時半刻還未接受,加之在外受了驚嚇,還請陛下與太子擔待。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