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沐塵說。
"你為什么不當場戳穿"
"楚家的人,我當場抓了話,楚家就太沒面子了。"
"呵,你還會給人面子呀"林曼卿笑道。
"今天是我和秦門的生死局,我既然有穩(wěn)贏的勝算,又何必把局面弄亂關鍵是,我發(fā)現(xiàn)這個戴婷,很有問題。"
"什么問題"
"秦樹義說那是葛門毒藥,但我知道,她射出兩根針用的發(fā)射器,卻是墨家機關。"
"啊你是說,戴婷也是墨家的人那她和周紹義是同伙"
"不,"李沐塵搖頭道,"他們應該是……同一個人。"
"同一個人"林曼卿訝然,"怎么可能"
"他們最后脫離我的視線,用的都是墨門五行遁術。雖然遁入空間的那一刻很短暫,但還是被我看到了一閃而逝的本相。他們兩個,實在太像了。《墨子枕中五行記》中記載有墨家五行變化之術,雖然要四重天劫才能隨心而用,但用來易容,對墨家弟子來說卻是再簡單不過了。"
"可是……這兩個人,一男一女,差別也太大了!"林曼卿還是不敢置信。
李沐塵笑道:"其實除了男女之外,別的差別也沒那么大。"
林曼卿仔細回想,好像是那么回事。周紹義和戴婷身高差不多,周紹義的身材瘦小,兩個人五官雖然不同,但神態(tài)舉止的相似還是有蛛絲馬跡可尋。
"老侯,再去查一下周紹義。"李沐塵靠在車后座上揉了揉眉頭,"希望這家伙沒死。"
……
有了線索和方向,調(diào)查起來就很快。
先前把周紹義當成了墨家刺客,以為他躲起來了,連他家里人都找不到。
現(xiàn)在既然知道那個周紹義很可能是別人假扮的,那么周紹義本人不是死了,就是被人拘押在某個地方。
侯七貴在一間廢舊倉庫里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周紹義。
他被綁在椅子上,綁他的人在房梁上吊了一桶純凈水,桶底鉆了個很小的眼,往下面滴水。水滴正好滴在周紹義的臉上,讓他不至于渴死。
好在周紹義只是虛弱,并沒有受傷。經(jīng)過簡單的調(diào)理,就恢復了正常。
周紹義說綁架他的是一個女人,還問了他很多問題,主要是關于李宅旁邊這座四合院的信息。
侯七貴問李沐塵要不要去楚家把戴婷的照片要來,給周紹義看。
李沐塵搖頭說,那沒有意義。既然人家能偽裝成周紹義的樣子,那么去抓周紹義的時候,又怎么會用本來面目呢
周紹義說起了當年買房的經(jīng)過。
十幾年過去,他對宮因洛的印象已經(jīng)很淡了,幾乎記不起長什么樣來。
實際上,他知道的事情基本都告訴了抓他的那個刺客。
不過他還是提供了和"假周紹義"不同的說法,他說宮因洛不是什么年輕漂亮的美女,而是一個老太太。
"老太太"
李沐塵訝然。如果能確定的話,那就至少可以排除宮因洛是母親宮凌煙的可能性了。
"或許沒那么老,我記不清了,但至少也是中年婦女吧,絕對談不上年輕漂亮。"周紹義說。
李沐塵稍微松了一口氣,卻也有一些失望。
"哦,對了,我記得她好像說過……"周紹義補充道,"她賣了宅子就準備出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