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寶坐下,“你們中有人開始配合王遠(yuǎn)東了。”
素瓦夫人眉頭微挑,卻沒說話。
“可她知道自己在賭。”
“也知道這一局,從她開出第一張牌起,就不是退局能保全的。”
李二寶低聲道。
素瓦夫人盯著他,眼神忽然凌厲幾分:“所以她送你來,是想讓我也下注?”
“不是。”
李二寶平靜地看著她,“她是想告訴你——你身邊的牌,已經(jīng)被人動過了。”
素瓦夫人沒有立刻回應(yīng)。
她只是將茶盞輕輕放下,目光落在李二寶身上,眼神深如古井。
“瓦猜的事,我聽說了。”她忽然道。
“他不是個好人。”
“可我也知道,他是怎么出事的。”
李二寶點頭。
素瓦夫人緩緩開口,語氣卻極其平靜:“我年輕時見過一次那個人。”
“在西宮的廳室里。他跟身邊人說,‘曼國不需要英雄,英雄,會讓一切變得危險’。”
“他說這話時,連一根眉毛都沒動。”
她笑了笑,卻沒有溫度:“那時我才二十一歲。”
“現(xiàn)在我四十一。”
“我知道他還活著,也知道他在盯著我。”
她頓了頓,望著李二寶的眼神像是穿透時間:“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李二寶沉默片刻,低聲道:“你也成了他眼里的‘變量’。”
素瓦夫人點頭:“所以你今晚來,是來替林媛遞刀?”
“不。”李二寶說得極輕,卻極穩(wěn),“我是來替她,擋一次雷的。”
“她不該暴露。”
“而你,是她,唯一的屏障。”
空氣凝固了三秒。
然后,素瓦夫人輕輕一笑,緩緩起身,走向窗邊。
“你知道你自己嗎,李二寶?”
“你不是林媛的人,也不是王遠(yuǎn)東的人。”
“你是……另一種人。”
“你有風(fēng)暴的氣息。”
“你不是一枚棋子。”
“你是破棋局的。”
她背著光站著,語氣低沉而堅定:
“我不會現(xiàn)在就表態(tài)。”
“但從今晚起,你可以代表我——向林市長傳達(dá)兩個字。”
李二寶起身,望向她:“哪兩個?”
素瓦夫人轉(zhuǎn)過身,神情淡然,卻眼神如刀:
“繼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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