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最厲害了!"五姑娘一溜煙跑到白卿面前,扯著白卿的衣袖撒嬌,眼里全都是崇敬,"我長大后也要像長姐這么厲害。"
白卿抬手摸了摸五姑娘頭上的小福包,看著妹妹無憂無慮的甜軟笑容,心頭暖流驅散了她身上的寒意,讓她整個人都暖和了起來。
"長姐快坐!"白錦桐把白卿按在杌子上,又把四姑娘白錦稚和五姑娘六姑娘給攆了出去,讓她們去廚房給白卿拿點心。
白錦繡今天一早,就聽白錦桐說了昨晚白卿對秦朗說的那番話,眼眶微紅,哽咽道:"長姐……"
知道白錦繡想說什么,白卿握住白錦繡的手輕輕拍了拍,溫和對白錦繡笑著,慢聲細語說:"今早秦朗登門,求了祖母進宮自請去世子位,雖然以后秦朗沒有了世子位,可讓世人知道蔣氏為母不慈,你們也好有借口搬出忠勇侯府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
白錦繡被白卿一番話說的眼眶發熱,越發覺得愧對長姐贈予她傳家寶劍時的囑咐,她哽咽點頭:"我知道長姐!昨晚我也是這么和世子說的。"
見白錦繡吧嗒吧嗒掉眼淚,白卿心疼不已也紅了眼,她用帕子給白錦繡擦去眼淚:"屆時讓我母親和二嬸給你們挑選一些得力的婆子仆人,沒有婆母拿捏,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別怕……我們鎮國公府和祖母一直在你身后,這大都城內沒有任何人能欺辱我白門女兒家。"
"沒想到秦朗真能有這樣的氣魄做出決斷。"白錦桐白卿身邊坐下,眸色沉沉,"但愿忠勇侯府傷了二姐的那兩條蛇蝎,能知道我鎮國公府厲害,以后再不敢招惹二姐。"
"一薰一蕕,十年尚猶有臭。性本惡,改難如登天。"白卿伸手烤了烤火,抬眼望著白錦繡淺笑,"要想讓她們乖覺,就得一次出手便打斷她們的脊梁,按死她們的靠山!讓她們知道什么是疼,什么是怕,以后聽到你二姐的名諱腿就哆嗦,如此……你二姐才能得安生。"
"靠山!長姐說得是侯夫人蔣氏"白錦桐眼睛一亮。
白卿既出手,便絕非小兒科嚇唬嚇唬忠勇侯夫人母女了事,忠勇侯夫人母女此類擅于后宅陰私之流最是煩人,如同跳蚤,不按死,遲早要張狂起來的給白錦繡制造更大的麻煩。
她不欲給白錦繡留后患,也不欲讓白錦繡手沾這些臟污,便打算此次就將忠勇侯府這位侯夫人料理清楚。
白卿問:"你陪嫁丫頭的身契呢"
"在我妝匣最下面那層……"白錦繡知道白卿定是要用,示意白錦桐去拿,"祖母和娘給我的陪嫁莊子地契和丫頭們的身契,我都放在這里,本打算回門的時候再回來拿的。"
白錦桐起身從紅木螺鈿的妝匣子里拿出身契遞給白卿。
白卿挑出明玉的身契,將其他的遞給白錦桐讓她放回去:"這些身契好好留著,將來還有用。"
"明玉,她是不是……"白錦繡握緊了身下錦緞,"她……"
不想讓有傷在身的白錦繡再費精神,她輕輕握住白錦繡的手,叮囑:"你好好養傷要緊,不必為這些背主的東西費神,交給得力的人去處置就好。"
說著,她轉頭把明玉的身契遞給春桃,話里有話:"告訴你表哥明玉背主忘恩,二姑娘雖然心善可天理是斷斷容不得的,這件事辦好了重重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