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小時之后。
中善堂。
貢善看著面前的現金,以及珠寶翡翠,整個人都傻了眼。
"你,你,你是怎么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湊夠這么多錢的"
"那是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就問你,這些錢夠不夠"
貢善也是一個比較直接的人。
"用不了這么多。"
"剩下的送給你了。精心救人就行!"
貢善一聽,當即傻眼了。
"周少爺,您,您,您。"
"沒什么的,欠了您這么多錢,我也是現在才知道,就當利息吧。"
"再利息不利息的,也用不了這么多啊。"
"那整根犀牛角,我都買下來,你就踏實地給我阿姨治病。"
"實話實說,那也有富余。"
"都是你的。你就別墨跡了。"周宇航十分敞亮,再次重申"你之前還救了我哥哥的命,一直沒有機會好好報答你,剩下的,就當報答你了。"
周宇航這番行為,搞得貢善徹底不好意思了。
貢善眼神閃爍,沉思了片刻。
"周少爺,借一步說話。"
兩人走到隔壁房間,貢善率先開口。
"我看你臉色不好,沒問題吧"
"我也難受呢,正好您也幫我看看。"
周宇航搖晃了搖晃脖頸。
"渾身上下,死難受!"
貢善突然話鋒一轉。
"你知道不知道,錦城馬上就要開表彰大會了。"
"什么表彰大會。"
"也可以說是審判大會。批斗大會。等等等等,主要是針對李鑫事件的。"
聽見李鑫這兩個字,周宇航皺了皺眉頭。
"你繼續說。"
"據我所知,這一段時間,整個軍政體系,所有與李鑫沾邊的人,該問責的問責,該調崗的調崗,只多不少的全都拿掉了。"
"包括你大伯手上的空軍體系,也是一模一樣的。但凡沾你大伯家點邊兒的,也都拿掉了。"
周宇航心里面咯噔的就是一聲。
貢善嘆了口氣。
"聽我師傅的意思,軍權是最先要拿穩的。接下來就不著急了,慢慢來,所以拿穩軍權以后,就可以開表彰大會了。"
"我和你父親私交不錯。難逃其咎。索性我師傅還有些人脈,愿保我。"
"咱們城主,可不是普通人!"
"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我也不好說,總之,您多留個心思吧。"
貢善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趁著這兩天的時間,盡可能的多熬制一些中藥出來,你把這些中藥保存好!"
"按時,按頓,給病人喝。"
"全都喝完了之后,她還能再扛多久,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這犀牛角入藥結束之后,唯一還可能有希望救她的,就是白金虎了。"
"白金虎有價無市。我從醫這些年都未見過。"
"所以說,她的生命已經進入最后倒計時了,提前給烏木做個心理準備吧。"
貢善拍了拍周墩子這個憨胖子的肩膀,語之中大有要告別的意思。
"烏木能有你這樣的兄弟,也真是他的榮幸。又給他擋子彈,又給他掏心掏肺救老娘,這是他上輩子積下來的福分!"
"貢善大哥,我怎么聽著這么不對勁兒呢。"
貢善笑了笑,有些不舍地看了眼中善堂。
"不是說了嗎,我和你父親私交不錯,所以這錦城,我自然是不能呆了,也是得虧有我師傅,不然想走都走不了!"
"我師兄馬上就要過來接替我了。"
"周少爺,有緣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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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
光輝城人民醫院。
一名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與醫帽的男子,不聲不響地出現在了走廊當中。
守在走廊的王特與其對視了一眼,隨即讓開。
王梟輕輕地拍了拍王特肩膀。
"以后我兄弟,就拜托給你們幾個了。"
"這你就別客氣了,我們哥幾個肯定對得起你給我們的買命錢。"
王特也沒有任何遮掩,摸著耳機,與其他幾名蹲守人員,說了幾句專業術語。
王梟東繞西繞,不一會兒的功夫,就來到了重癥監護室門口。
陳濤和龍洋站在這里,已經等候多時。
看見王梟,陳濤情緒極其激動,上前攥緊了王梟的手,眼圈當下紅了。
兄弟二人緊緊相擁,所有的一切,都在不中。
"放心吧,沒事了,我都解決干凈了。還有一個金勝。我會處理掉他的。"
陳濤點了點頭,從拿出一個u盤。
"這是我們掌控的,所有關于金勝的資料。"
王梟收起u盤,再次與陳濤擁抱,轉身進入重癥監護室。
龍洋走上前來。
"這人是誰"
"是我們真正的老大,精神寄托!"
"那些橫掃鄭達馬漢的武裝力量,就是他帶進來的,是嗎"
陳濤點了點頭,信心十足。
"金勝的好日子不多了!"
龍洋則皺起眉頭,自自語道。
"我怎么看著這個人的體型以及聲音如此熟悉呢"
"別多想了,你們不可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