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少楠嘖了聲,一抬下巴,身后的保鏢立刻沖了過去。
"放開我!你們這群傻叉,快上啊!我花錢雇你們來看我笑話的嗎!快……"
嘩啦——
出千的工具和藏起來的牌,撒了一桌。
中年人的臉色刷地白了,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連連磕頭,全然沒有了剛才的趾高氣昂。
"對、對不起三少,是我錯了,求求你,給我一條生路吧……"
鄒少楠欣賞夠了對方凄慘的樣子,才揚聲道:"老規(guī)矩,拖出去,拍照留證,拿到錢了再打殘。"
"是,老板。"
等厚重地大門關(guān)上,他從內(nèi)衣袋里摸出個黑色的小盒子,往茶幾上一丟,嗤笑道:"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居然想從我手里贏錢,出千嘛,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來搜了。"
"老板您可是堂堂鄒家三少,他們哪里敢啊。"手下在一旁附和道。
放在以往,鄒少楠很愛聽這話,可眼下,他想到前兩天知道的內(nèi)部消息,臉色頓時變得不太好。
手下精明得很,立刻上前解憂:"老板,可是大宅那邊,有什么變故"
鄒少楠又吸了口煙,道:"最近大哥那邊動靜不小,看樣子想要趁著老爺子身體不好的時候,東山再起啊,先前他就提過,想和我聯(lián)手,但說實話,他那個人,我一首不太放心,這一次……"
心腹觀察著他的神情,小心翼翼地提議道:"老板,您也是鄒家的少爺,憑什么自降身份,給他人做嫁衣呢"
"少擱這兒挑撥,滾開!"
鄒少楠一腳踢了過去,實際上并未用力,手下順勢滾了圈,又爬起來小跑著湊近。
"老板您別生氣,屬下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在為您抱打不平,畢竟無論頭腦還是其他方面,您可以是一點也不比大少差啊,加上大少這幾年一首玩女人玩得兇,現(xiàn)在外面都是在傳,他那方面……怕是不行了,一個沒有傳宗接代能力的繼承人,豈不是個笑話"
"你以為,我是在忌憚大哥"鄒少楠滿臉譏諷,"他不過是個廢物草包,我怕他干什么,要不是那個人主動放棄,你以為他這輩子能有機會碰到那個位子"
心腹咽了咽:"那個人……"
"十二歲的時候被立為繼承人,跟著老爺子全世界各地的風光,家族里那些叔伯輩們見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的,連外媒也夸過,說鄒氏出了個天生的商業(yè)奇才,可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奇才會選擇在國內(nèi)安安穩(wěn)穩(wěn)地上完高中,最后不惜與鄒家決裂,只為了能就讀自己感興趣的法律專業(yè)。"
"呵……對此,我比較傾向于,這是一場他們約定好的游戲。"
"您是說,十幾年前,在最頂峰的時候,老爺子故意把那個人放了出去,任由他去過一段普通人的生活,然后現(xiàn)在,差不多又該,回來了"
鄒少楠摁滅了煙頭:"剛收到消息,老爺子在讓人收股份,這是要送見面禮呢,他們都看不清,唯我獨醒。"
"那,咱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找人……暗中做掉他"
"做個屁,你知道他身邊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嗎,要做也輪不到我們!"
鄒三少站起身,有些暴躁地轉(zhuǎn)了兩圈,道:"聽說,他身邊有個養(yǎng)子一首不聞不問的,卻始終沒有趕出去,找個機會,請過來玩幾天。"
"是,老板。"
嗡。
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下,姜海吟瞥了眼,看到備注名之后,收回視線,繼續(xù)處理文件。
十點要去交通局調(diào)查取證,下午兩點半有個庭,回來還有好幾份文書要寫,晚上約了當事人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