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不能回鄒家。"
"為什么"
等了會兒,后面卻沒了聲音,她自嘲著勾起唇角:"又不想說,呵,真有意思,行,那你說要去哪兒"
"不去酒店,找家旅館,用你的身份證,幫我開個房。"
隨便導了一家,抵達后才發現,是家汽車旅館。
倒是方便了,直接刷身份證拿卡,都不用下車。
咔嗒一聲,樓層停穩。
"你可以走了。"說完,鄒抬手拉開車門。
剛下了車,卻發現駕駛座的人也已經站在車外,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我忙活了一晚上,連句謝謝也沒有"
"謝謝你,姜海吟。"
他垂下眼瞼,走到房間門前,正準備刷卡開門,身后忽然傳來一陣急促地腳步聲。
"姜海吟,姜海吟,就算是普通朋友,認識一年也不會再這么連名帶姓的叫!"
他只覺得肩膀被用力一推,后背撞上墻壁。
女人狠狠地壓住自己,雖然身高矮了二十公分,但氣勢非常足。
那雙漂亮的眼睛近在咫尺,滿滿地,映著他整張臉龐。
"陸茂筠的事,到底怎么回事陳家那輛車爆炸,跟你又有什么關系白芊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
姜海吟伸手揪住鄒的襯衫衣領,踮起腳尖,仰頭吻了上去。
貝齒毫不留情地咬破了男人的唇肉,舌尖攪動,兩人都嘗到了濃濃地血腥氣。
她吻得很急,很兇,也很快。
攪得天翻地覆就立即分開,并沒有給對方反應的機會。
兩人注視著彼此,微微喘息。
"你說過,我們永遠不會結婚,你還說過,要折磨我,希望我也能恨你一輩子,你從不給我想要的愛情,你甚至,連喜歡兩個字,都吝嗇給予。"
"可你又做了那么多事,讓我覺得到我的四周無時無刻不充滿了安全感,你費盡心思,卻那么委曲求全,你仿佛因為我,變得……都快不像你了。"
"你很可惡你知道嗎你真的很可惡!"
卷翹的睫毛眨啊眨,淚水含在眼眶里打轉。
姜海吟仰著頭,倔強地不讓淚珠滾下:"如果這是你報復的另一種手段,那你又贏了,接下來呢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我告訴你,不管你想怎樣,我都不怕了……我連死都不怕!我想通了,大不了魚死網破,再來一次,這次我——"
"噓……"
溫涼的掌心,覆上她的唇,打斷了沒說完的話。
鄒低下頭,輕輕抿去女人眼尾的潮濕,低聲道:"知道嗎,我真的,很喜歡看你哭。"
"都說,眼淚是咸的,可我卻覺得,是甜的。"
"姜海吟,他們都不會這樣叫你,只有我。"
"夜深了,早點回去吧。"
"以后,別來找我了。"
0點十五分,黑色沃爾沃穿過京市最繁華的街道。
姜海吟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狠狠地抹了把臉。
眼影花了,有點丑。
半開的窗戶,隱隱約約的歌聲,隨著夜風,送入她的耳中。
"我愛你沒有保留,我愛你就到最后,有些人值得等候,有些悲傷值得忍受,我愛你不是沖動,生命盡頭,反正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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