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愛的兒子,你怎么會來這邊,怎么,想媽媽了"
一只紙箱子拋到面前,裝滿了吃剩下的食物包裝袋。
"就這是你說的,有好好照顧他們"
每一個字都像是結(jié)了冰,劈頭蓋臉地砸來。
"看這數(shù)量你也應該知道,我并沒有餓著他們啊。"
溫云虹知道,此刻的男人正處于失控的邊緣,一只手就能掐死自己。
"別忘了,他們可還在我的手上,別找了,人已經(jīng)被我給轉(zhuǎn)移了。"
她強裝鎮(zhèn)定,輕飄飄地丟下一句,轉(zhuǎn)身進了客廳。
忽然感到慶幸,要不是人跑了,此刻的自己早就沒有了籌碼。
不知道為什么,兒子似乎毫不知情。
可見,連老天爺都站在她這邊。
就算對方忽然殺了個回馬槍,沒去澳洲,那又怎么樣。
還不是晚了一步。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搶在兒子面前找到人。
當然了,為了防止竹籃打水一場空,有些事,得再抓點緊了。
"你今天出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違反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她坐在沙發(fā)上,先發(fā)制人地說道。
"呵。"鄒扯了扯唇角,"所以"
"所以,我要加碼,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明天上午九點的股東大會上,我要看到你成為鄒氏最大的持股人,然后讓我坐上董事長的位子。"
"你是不是有點異想天開了"
"是有點難度,但我知道,你能做到。"溫云虹笑了起來,"當初老爺子把你帶在身邊,培養(yǎng)了那么多年,如今,是時候回報他老人家了,我也知道,他并沒有出國,就在郊外的莊子里養(yǎng)著。"
"我親愛的好兒子,媽媽等你好消息,難道你不想早點跟他們母子倆團聚嗎,媽媽答應你,這次事情結(jié)束后,你就能見到他們,不,應該說,見到你的所有物。"
鄒一離開,溫云虹滿臉的鎮(zhèn)定便消失了。
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立刻叫上幾十個保鏢,把那個村子給圍住翻個底朝天。
可她也明白,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慌,不能露出任何馬腳。
以自己兒子的敏銳程度,但凡做出一點點異常的舉動,都會被發(fā)覺。
她強忍住躁動,逼迫自己坐進車里,發(fā)了條短信給章強他們,再次勒令,無論如何都要把人抓到。
然后一路驅(qū)車回到住處,沒有再出門。
凌晨四點,郊外的別莊。
咚地一聲,大門被踢開。
窗簾飄動,鄒應明從紅木大床上醒過來,睡眼惺忪地望著屏風外面的黑影。
"誰啊"
身影走近,烏黑的發(fā)襯著冷白的臉,宛如從地獄爬上來索命的使者。
"是小啊。"老爺子仿佛沒察覺到任何異樣,笑了笑,"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一份文件放在面前,還有一支簽字筆。
"咳咳……"鄒應明捂著嘴咳了幾聲,抬頭看向外面。
"外面的人不會來救你,別拖延時間了。"
"咳咳……我以為,你和遠良他們不一樣,沒想到啊,你比他們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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