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哄哄的人群立馬將歐震圍住,殷勤地忙前忙后。
另一撥人則來到鄒面前,哭喪著臉七嘴八舌地告狀道:"二少,那些人膽大包天,把大少給擄走了!"
"大少這些天為了找您,吃了不少苦,身體本就虛弱,您可要救救他啊!"
歐震臉一沉:"怎么回事"
心腹半點不慌:"老板,是他們先招惹我們的,他們耍陰招,想阻止弟兄們接您,這怎么忍"
"就是,鄒家了不起啊,居然敢欺辱到咱們歐老板頭上來,必須給點顏色瞧瞧!"周圍人附和道。
"機(jī)場本來就被我們大少給包了,趕你們走是應(yīng)該的!"
"放屁!懂不懂什么叫先來后到啊,場地費我們也有給,憑什么——"
"好了。"歐震一拍沙發(fā)椅的扶手,高聲道,"都閉嘴。"
他看向鄒,微笑道:"我猜,這大概是個誤會,鄒老弟,你覺得呢"
"按規(guī)矩辦,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
這話一出,雙方人馬都愣住了。
歐老板親自給階梯下,這人居然不下。
"二少,您……"
鄒遠(yuǎn)良的手下攔在前方還想說點什么,腹部忽然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整個人飛起,咚地一聲撞向墻壁。
趴在地上,半天沒爬得起來。
"都滾開。"鄒冷眼一掃,眾人下意識往后退,沒人敢再啰嗦。
一路暢通無阻地進(jìn)了房間,他彎下腰地將懷里人放到床上。
剛好,醫(yī)療隊也到了。
大夫放下儀器,正準(zhǔn)備上前做檢查,手臂突然被按住。
"她滾下過坡地,脊椎可能受傷了,動作輕一點。"
"好,我明白。"
得到保證后,鄒才走到一旁坐下。
陳氏兄妹對視一眼,總算明白為什么剛剛不在車后座,而是去到后貨箱里吹冷風(fēng)。
"還算有點人性。"陳穎芝低哼道。
陳品清卻仍然不買賬:"有什么好感動的,這不是他應(yīng)該做的么,害得海吟受這么大的罪,這事可沒完。"
無論他們怎么議論,坐在角落的男人仿佛什么都沒聽見。
那雙狹長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床上,宛如一尊雕塑。
直到大夫取下聽筒,走了過來。
"經(jīng)過初步診斷,病人還算幸運,傷勢雖然嚴(yán)重,但大多是皮外傷,脊椎確實有輕微損傷,應(yīng)該不需要做手術(shù),你們要是不放心,等回國后再做個全身檢查……"
"那現(xiàn)在這情況,能坐飛機(jī)嗎"陳穎芝急問道。
"能,不過最好能夠躺著,環(huán)境寬敞一點。"
"哥,我們的是直升機(jī),怎么辦"
陳品清皺起眉,正考慮著調(diào)配一架小型飛機(jī)來,需要多長時間,一直沒說話的男人開口道:"不用你們費心,她跟我走。"
"不可能。"陳穎芝斬釘截鐵道,"她是我表姐,算是半個陳家人,肯定交由我們照顧,你算什么"
陳大小姐故意這么說,想替好姐妹報一下無名無分的仇,誰知對方這回沒有沉默。
"她愛的人,她說過,很愛我,離不開我。"
陳氏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