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間,姜海吟以為是幻覺。
小心翼翼地,不敢動。
她太渴望這種臆想了,可惜從來沒夢到過……
或許……你想先跟你的當事人說一聲……咳咳,今天,沒空見她了
僵硬地轉過頭,對上一雙狹長的眼眸。
漆黑的瞳孔仿佛黑夜里的啟明星,照亮了她未來的路。
胸膛微微起伏,呼吸急促起來。
姜海吟咬著下嘴唇,模糊了視線,直到這一刻才知道,原來自己如此脆弱,如此恐懼……
阿!
她撲過去,投入男人的懷里,淚水很快濡濕了他的脖頸。
鄒低低地嘆息一聲,艱難地抬起手,搭在單薄的后背上,輕輕地拍了拍。
嗯,我在。
姜律師很沉得住氣,并沒有第一時間宣布這一好消息,而是先叫來醫生,又進行了一次全面檢查。
得出的結論是,基本上沒什么大問題了,但失去的肌肉線條,得自己練回來。
瘦瘦白白,更像小奶狗。她摸著男人平坦的腹部,笑嘻嘻地說道。
鄒皺起眉: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柔弱易撲倒好欺負,嘿嘿。
雖然沒有了腹肌,但姜海吟顯然找到了其他樂趣。
大病初愈的男人,走一步路都要喘上幾聲,頭發也長長了不少,襯著精致的眉眼,活脫脫一個病美人,是往日從未見過的風情。
鄒瞇起眼,沒吭聲。
兩個星期后,她的新樂趣沒了。
隔著玻璃,望著在醫院健身房揮灑汗水的某人,姜海吟嘆了口氣。
看來,真沒什么理由繼續占用醫療資源了。
別人躺三個月,最少要做一個月復健才能行動自如,他倒好,小半個月就能擼鐵了。
收回視線,看到身旁鄒林臻專注地眼神,抬手一拍小腦瓜:你還太小了,不能練這個,當心長不高。
哦。
走吧,收拾收拾,準備回家了!
好,回家。
其實鄒云雁不止一次的跟她說,鄒有個莊園,不住白不住,讓她干脆搬過去,那邊傭人成群,進出有專車,別提多享受。
可她始終沒有踏足過一步。
或許是……過慣了普通的日子,那種場景,雖然也會向往,但真正實現,又有一種望而卻步的感覺。
不踏實,不真實。
她還是喜歡,自己能夠掌控的生活。
至少,在可以逃避的時間內,不愿去觸碰。
他們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那個處處充滿了煙火氣息的地方。
而出院之后,事情終究是瞞不住了。
茍律:小姜,我今天剛出差回來,去醫院看望老鄒,那間套房鎖起來了,他們說原先住著的人已經辦完手續離開了,這怎么回事啊!
表妹:你人呢怎么不在醫院還有小臻怎么不送過來了啊,明天不需要正常上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