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如行云流水般,令人賞心悅目。
技巧或許沒有剛剛那位茶藝師來得花哨,但添了分沉穩(wěn),顯得更為古樸。
不是表演,倒像是位真正的古人,有種閑云野鶴的意境。
陳穎芝看得發(fā)愣。
之前,她很少能喝到殷遲舟泡的茶。
因為他時常待在書房里,單獨與哥哥在一起。
她年紀(jì)小,又是個女孩子,往往插不上話,更沒有什么理由參與進去。
想到這里,她不禁有些委屈。
“你真的喜歡我嗎,我沒覺得你對我有哪里特別。”
話里怨氣有點大,殷遲舟面露無奈。
他起身,親手將注入清亮茶湯的白玉杯放到女孩面前,輕嘆口氣:“小沒良心的,連我在國外的那兩年,都沒忘記過給你捎禮物,如果沒有心,以我和你母親的交易,何必做到這份上。”
實際上,要不是因為她,早幾年前,陳家穩(wěn)定,陳品清成長到足以獨當(dāng)一面的時候,他就該離開了。
但這些,他不會說,更不作為圈住女孩的籌碼。
陳穎芝輕輕地啊了聲,隨即嘀咕道:“我還以為,你是看在我媽咪的面子上……”
愛屋及烏。
殷遲舟的目光有點沉,她的心跳了下,連忙低頭喝茶作為掩飾。
同樣的茶葉,同樣的山泉水,卻是不同的味道。
沒有了那股子苦澀,滿口淡淡的清香,余味回甘。
“這么一比較,六千多一壺茶,就那徒有虛表的手藝,也太不值了!”她歪著頭,突然嘻嘻一笑,“殷遲舟,就算哪天你離開了霍家和殷家,只身出來,憑你這一手的好茶藝,也能掙不少錢呢。”
剛喝過茶的嘴唇水潤潤的,開合間露出潔白的貝齒和嫣紅的舌尖。
偏偏說話者并不自知,還在那邊喋喋不休。
殷遲舟滾了滾喉結(jié),終究沒忍得住,俯下身封住了那張小嘴。
“唔……”
女孩先是瞪大杏眼,而后眸子里浮起一層霧蒙蒙的水汽。
由于無從比較,她并不知道對方的吻技好不好。
但她知道,自己弱得很,并且就快要窒息了。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舍不得離開。
陳穎芝伸出手,緊緊攥住男人的衣袖,雪白的脖頸高高仰起,宛如高貴的天鵝,獻祭出自己的美麗。
這一幕,太令人沉醉。
殷遲舟克制著退開,指腹蹭了蹭女孩嫩紅的唇角,滑過細(xì)膩的肌膚。
年輕的臉龐,像剛剛剝了殼的雞蛋。
湊近了,才能看到一點細(xì)小的絨毛,宛如最新鮮的水蜜桃。
他的心中,仍然是感到的罪惡的。
又遏制不住地顫動。
從熱吻中清醒過來,陳穎芝興奮又羞赧。
她抓起杯子,把剩下的茶灌進口中,結(jié)果差點嗆到。
“咳……”
眼尾沁出一點水,被她抬手揩去,放下時,卻被握住。
溫?zé)岬拿聿潦眠^手背,接著又一杯清茶地遞了過來。
“慢點喝。”
動作體貼,語氣溫和,還是長輩一樣的作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