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跟剛剛那女的,真沒什么關系!你知道的,在這種事上,我從來不會撒謊——”
“我不知道。”酒精濕巾揮發得很快,只留下淡淡的涼意,童冉恢復了清醒,又是那副就事論事地淡然模樣,“過去的一年,我們只是夜晚伴侶的關系,從來只在床上進行交流,哪里來的深入了解,我又怎么會知道你是個什么樣的人,更何況,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我……”
茍少剛開了個頭,又被打斷。
“那手鏈,的確是你的,我曾經不止一次的見過,你戴在手上,如果不是很特別的關系,你不會隨便送人。”
“當時是因為……”
“當時恰好是我回京的那晚,也就是說,你剛吃完一餐,或許是沒吃飽,也可能是想換個花樣,所以馬不停蹄地趕去找我……”
茍子鑫怔怔地望著對方,張口結舌。
他好像,似乎,聽到了一聲哽咽,可女人眉眼清冷如雪,又根本沒有半點傷心的樣子。
“我應該申明過,我有潔癖,你已經觸及我的底線了,茍律。”
“我沒有,我……”話到嘴邊,忽然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
即使弄不清自己內心真正地想法,對于那晚的表現,茍少也是會感到羞恥的。
他下意識不想讓童冉知道,對方拒絕了多久,自己就素了多久。
更不想重復那晚復雜的心路歷程和自己的所作所為。
一收到消息,就什么都顧不上了,只想著離開,所以才會腦子一抽,扔下隨身手鏈作為補償……
這些,簡直有違他的人設!
“最近不要再來找我了。”
剛好公交車來了,童冉丟下這句,大步走了上去。
茍子鑫回過神,剛想追,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下。
“又是誰——”
一轉頭,與一名老奶奶對上視線。
老奶奶嚇了一跳,癟了癟沒什么牙齒的嘴巴,指著他身后道:“小、小伙子,你的褲子上……破了個洞。”
“……”八成是剛才在小攤上起得太急,被凳子上的釘子勾破了。
由于這個洞,他沒能趕得上公交車。
幸好是晚上。
幸好,一路上沒遇到熟人。
茍律遮遮掩掩回到家中,開門的傭人見是他,十分疑惑。
“少爺,您不是說,今晚不回來住嗎?”
呵,他也以為。
結果,又搞砸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茍子鑫心里很燥熱。
并不完全是身體沒有得到滿足的那種熱,而是……有些發愁,還有點煩躁。
太陌生了。
他關掉夜燈,決定早點睡,明天起個大早,去見一見那對敢用ai換臉來敲詐明星的母女倆。
或許老鄒說得對,工作,最能解決一切無意義的煩惱。
次日七點,一座單門獨院的老房子前。
這里是片拆遷區,前前后后幾乎都沒什么住戶了。
“茍先生,請。”
門口的保鏢主動幫忙推開那扇鐵門。
茍子鑫卻沒直接進去,而是先抬手叩了叩。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