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子鑫笑了起來:“好啦,別開玩笑了,給個準(zhǔn)話,去不去吃?”
“你看我像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嗎。”鄒平靜道。
“……”
完全不像。
即使有時候難得說個冷笑話,也完全不好笑。
茍律小心翼翼道:“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某人深吸口氣,耐心告罄:“半小時前,童冉來律所給你送飯。”頓了頓,淡漠的嗓音里浮起幾分戲謔,“我猜,她肯定看到了什么精彩的畫面,連招呼都沒打,就直接離開了。”
一盆冷水兜頭淋下,茍子鑫是真嚇到了:“老鄒,你可別胡說啊!”
“看來,你和那位姓許的當(dāng)事人,的確發(fā)生了什么。”
“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哎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鄒淡聲道:“不用跟我解釋,以我的經(jīng)驗,如果這次你是來真的,那么最好不要留下任何誤會。”
“還用你說!”
茍子鑫當(dāng)即掛了電話,哪里還顧得上什么吃不吃飯了,立刻飛也似的沖下樓,開車往公寓駛?cè)ァ?
他考慮好了,先不打草驚蛇,免得對方一怒之下,收拾東西離開,跑到一個找不到的地方去,死活不肯再回來,那就完蛋了。
如果不出意外,眼下童冉肯定還在他的房子里生氣。
他直接過去,使出渾身解數(shù)來解釋。
要是人已經(jīng)不見了,到時候再打電話,采取b方案。
這一路上,茍少是既緊張又無奈,但清者自清,倒是沒什么好煩躁的,想到待會兒就能見到人,心里面還有點小激動。
揣著復(fù)雜的心情,他迫不及待地推開房門。
“冉……冉冉?”
女人正在陽臺上晾曬衣物,聽到動靜轉(zhuǎn)過身,神色一如既往地清冷,眼底浮起幾分笑意。
“回來了?”
這和茍子鑫原本所設(shè)想的場景,截然不同。
“你……你是不是,去過所里了?”他試探道。
童冉一愣,隨即大大方方地承認(rèn)了:“嗯。”
她拎著臟衣簍回到客廳,茍子鑫忙迎上前:“這些活你以后都不用干,臟衣服扔里面就行,我請了鐘點工的,她們到時候會過來收拾……”
“順手而已,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
他覺得哪里怪怪的,可又說不上來,只能搓著指尖,小聲道:“既然去了,為什么……又回來了,連個電話都沒給我打。”
童冉坐到沙發(fā)上,折著手里的衣服,一副很忙的樣子,她的語氣十分淡然:“本來是打算給你個驚喜的,但見你辦公室有人在,就沒去打擾……”
“你不要誤會!”他走近了半蹲下,手放在女人腿上,急切地解釋,“許小姐是我剛接的案子的當(dāng)事人,她剛從國外回來,可能思想上是有點開放,所以說話和做事上……”
“我明白。”
準(zhǔn)備了一路上的話,是說了一半,就被打斷,茍子鑫一時間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怔怔道:“你明白?”
“嗯。”童冉抱著疊好的衣服起身,不著痕跡地拂開觸碰,往臥室走去,“那是你的工作,無論對方是男是女,是老還是少,雖然我們現(xiàn)在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但也不需要如履薄冰,一點小事也要斤斤計較。”
“你有你的正常社交圈,沒必要跟我解釋太多。”她頓住腳步,回頭微微一笑:“我不是個小心眼的女人。”
腳步聲遠(yuǎn)去,人進(jìn)了房間。
茍子鑫站在原地,臉上還是一副怔愣的表情。
其實他之前不想談女朋友,不愿意有個固定伴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厭惡被束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