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冉,你沒有心!”
一聲聲指控,像是尖銳地石子,砸在身上。
童冉閉了閉眼,疼得全身顫抖。
她想說不是的,不是他認(rèn)為的那樣,沒有無所謂,不是不妒忌,更不是不愛……
可嘴巴張著,卻發(fā)不出聲音來。
她不知道該怎么說,或者,從何說起。
她害怕,一旦坦白,往后再也沒有了籌碼。
失去偽裝的她,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或許會和他過往的那些女伴一樣,癡癡地望著他,纏著他。
他很快便會厭倦。
然后是,徹底分開,再也不想見。
童冉深吸口氣,試圖緩解氣氛:“茍子鑫,你冷靜點,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
“我說了半天,你還覺得,這只是個小事?”茍子鑫難以置信。
“我……”
“好了,你別說了。”他后退兩步,“先這樣吧,今晚我不想聽你說話,你……”
他想要冷酷地抬手指向大門,微微一頓,又改口道:“你自己待著吧,我走!”
咚!
直到大門的震動聲停下,童冉才抬起頭。
她望著人影消失的地方,如同失了魂魄的傀儡,好半天都想不起來,自己下一步該做什么。
眼下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沒有被趕出去。
或許,等過幾天,男人的氣消了,這次的風(fēng)波也就結(jié)束了吧。
她默默地想著,關(guān)掉客廳的燈,走入濃濃地夜色中。
又是一個清晨。
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著雨,十分陰冷。
鄒走出電梯,在門口的腳墊上蹭了蹭鞋底,免得泥水弄臟了干凈的地磚。
他右手拎著公文包,左手提著保溫桶,里面裝的是妻子做的愛心早餐,豐盛又美味。
能讓他即使在這種糟糕的天氣來加早班,依然保持良好的心情。
然而,拐角處的辦公室門縫里,透出一絲昏黃,再次吸引了他的注意。
顯然,里面的人待了一整夜,連燈都忘了關(guān)。
鄒試圖裝作沒看見。
因為大腦告訴他,只要推開那扇門,恐怕未來至少要耽擱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意味著今天特意離開充滿馨香的溫暖被窩,離開妻子身邊,趕到律所來,成為了一件毫無意義的事。
他拔腿就走。
呯!
身后傳來異響,像是瓶子碎了。
鄒主任閉了閉眼,認(rèn)命地走了過去。
門一打開,一股濃烈地酒味迎面撲來,嗆得他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自從離開鄒家,不需要再融入那些場合以后,他又逐漸回到了煙酒不沾的常態(tài)。
猛一聞到這種辛辣的味道,著實有些不習(xí)慣。
茶幾上倒著一只空酒瓶,外賣袋子敞著,地上還散落著幾個啤酒易拉罐。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