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是寧愿被他打,也不想結束這場荒唐的婚姻。
擊劍館。
袁博文招招直刺要害,要不是柳辰寒動作敏捷地躲開,不知道被刺了多少下了。
有幾次,他還往他臉上刺。
大有想要給他毀容,讓他不能參加婚禮的打算。
直到兩個人都累了,累得癱倒在地上。
劍扔在一邊,護面也扔在地上,兩個人首尾躺著,眼睛盯著天花板。
“這個婚是非結不可?”
喘息了一會,袁博文低沉著聲音問。
柳辰寒說:“我很高興,你愿意來參加我的婚禮,還愿意跟我說這些話。就算是干爹還活著,都未必能得到你的關心,而我卻得到了。”
“我不是關心你,只是不希望你走他的路。”袁博文嘴硬地說。
柳辰寒苦笑道:“你可真不是個合格的老板,這個時候應該說,關心你是應該的。那么被你關心的我就會感激涕零,更想要為你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我更希望你能忘恩負義背叛我。”
“這是不可能的,”柳辰寒說,“我不會背叛你,還會完成干爹的心愿,讓你成為不屬于顧明琛的巨富。成功的路上,總需要有一些犧牲,不過是段婚姻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更何況,我……不在乎。”
“你還有別的事情瞞著我?”袁博文問。
柳辰寒苦笑,他還是這么聰明,果然干爹說的沒錯,他這個兒子不好糊弄。
可惜,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告訴他,哪怕會讓他內疚也不能說。
“沒有,你想多了。看來干爹也沒有教育得很成功,你居然還是這么容易給自己加戲。”
“他的教育,從來都不是成功的。”
果然一提到袁實,袁博文就來氣。
掙扎著從地上起來,也不追問他是否有事情隱瞞。
柳辰寒狡黠地勾了勾唇,也掙扎著起來追上去。
兩個人一起去洗澡。
隔著一面墻,兩具修長強健的身體站在花灑下,任由冷水沖洗。
只不過袁博文是真的洗澡,而柳辰寒抬起頭直面花灑,從臉上流下來的除了洗澡水還有別的。
他其實不是完全不在乎,雖然那點在乎那么微末,卻還是有感覺的。
“你哭了?”
袁博文出來,看到走出來的柳辰寒皺著眉頭問。
柳辰寒愣了一下,嗤笑著說:“你覺得那種東西會出現在我身上?”
“可是你的眼睛紅了。”袁博文指出來。
柳辰寒說:“洗澡的時候,不小心讓水流進了眼睛而已。我不信,你從來都沒有流進去過。”
“是,流進去過,但是我想讓它流進去的時候,才會流進去。”
“隨便你怎么想,趕緊回家吧!我還要回公司處理工作。”
柳辰寒拿著外套離開,步伐堅定。
袁博文嘆了口氣,該做的都已經做了,他還是堅持他也沒辦法。
結婚禮物準備了兩份,一份親手挑選的送子觀音,一份瑞祥集團的贈與書。
只是第二份,不知道他會不會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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