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魔司
牢房的門從內(nèi)打開,嫵媚的身影從內(nèi)裊娜出來,在她后方的牢房內(nèi),青年倒在地上,雙目失神,了無生趣,仿佛失去了活著的欲望。
青年正是俞之瀾,那神秘灰氣就出自他的畫中。
夜游嗑著瓜子朝牢房內(nèi)瞄了眼,嘖道:“讓你搜搜這小子的魂,查出灰氣來源,可沒讓你假公濟(jì)私趁機(jī)吸他陽氣。”
“夜游大人又冤枉妾身,妾身那是正當(dāng)防衛(wèi)~”
夜游看向說話的紫衣‘美人’,笑瞇瞇道:“這人可是剎剎死鬼親手逮來的,她沒說可以弄死前,若是嗝屁了,這罪過……”
紫衣‘美人’的皮子驟然繃緊,幾條尾巴都被嚇了出來,齊齊炸毛。
“剎剎陛下讓審的,你怎么不早說?。 ?
夜游笑瞇瞇的:“哎呀~正好表妹夫也回來了,你現(xiàn)在這模樣……”
紫狐貍渾身一抖,一身媚骨瞬間變成一身錚錚鐵骨,他顧不得罵夜游坑自個兒。
中氣十足,粗著嗓子道:“這弱雞儒生簡直不禁造,入了他幾次夢而已,就成這德行了!”
“這小子妥妥碰瓷我,不成不成!算我大妖有大量,給他聚點陽氣!”
紫狐貍邁著八字步,扭頭瞬間就從美嬌娘變回陽剛男兒的樣子,趕緊把陽氣還給俞之瀾。
紫狐貍面上穩(wěn)的很,心里慌得一批,等陽氣還回去,見俞之瀾的臉色終于像個活人了,他這才松了口氣,已然汗流浹背了。
俞之瀾恍恍惚惚的清醒過來,看到紫狐貍那張臉后,嚇得朝后一彈,重重的抵靠在墻上,“別、別過來……淫、淫亂魔鬼……別過來——”
紫狐貍頭皮一緊,就想堵住這廝的嘴。
什么淫亂魔鬼!這最多在夢里摸了這小子幾把,可沒有動真格的!
背后卻響起一聲“嘖”。
紫狐貍一扭頭,就見兩道久違了的身影立在那邊。
紅衣烈烈,玄袍颯颯。
紫狐貍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剎剎陛、陛下……人皇陛、陛下……”
青嫵扯出個笑容,打了個響指。
紫狐貍嘎的一聲慘叫,屁股后幾條尾巴直接擰成一條麻花辮。
“假公濟(jì)私的挺絲滑啊,聽說你小子現(xiàn)在是鎮(zhèn)魔司的二頭目,這三十年,陽氣沒少吃吧?”
紫狐貍冷汗涔涔,都顧不得骨折的尾巴了,趴伏在地,趕緊告饒:
“陛下,小妖罪該萬死,小妖錯了,求陛下給小妖個機(jī)會吧嚶嚶嚶……”
青嫵收斂笑容,看向蒼溟:“人皇陛下意下如何?”
蒼溟:“斬斷一尾,懸于鎮(zhèn)魔司大門處示眾?!?
紫狐貍臉色唰得白了,不敢反駁絲毫,灰溜溜下去領(lǐng)罪了。
蒼溟的這懲罰不可謂不重,斷一尾等于斷了紫狐貍五百年道行,可紫狐貍無辜嗎?
這俞之瀾是夜游親自帶來受審的,紫狐貍都敢玩手段,行事簡直囂張,或者說,已成習(xí)慣。
她和硯臺(蒼溟)不過離開三十年,這些家伙就開始不安分了,再過個三十年,這些家伙還會記得鎮(zhèn)魔司建立的初衷是什么嗎?
斬紫狐貍一尾,就是以儆效尤。
也讓這些心都飄了的家伙,收斂點自己的小心思。
夜游笑瞇瞇走進(jìn)來,咧著一口大白牙:“還得表妹夫出手呀,專打痛處?!?
青嫵哼了聲,睨他:“故意的是吧?拿我倆當(dāng)槍使?”
“瞧死鬼你這話說的,我這叫狐假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