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投資一部是陳總的主力部隊,年投資額達(dá)到百億級別。之前和大圣集團(tuán)的項目對接,也都是由你來做的?!?
“現(xiàn)在到了省城,陳總希望你開疆拓土,再創(chuàng)輝煌。但是你看看……有人不高興??!那幾個老家伙,把你的底牌都掀出來了,你說說,這種情況下,我們怎么辦?”
黎洋洋合上了資料,笑著道:“哎呀,還得是老前輩啊,下手就是狠。”
“商場如戰(zhàn)場。”張鶴年道:“到省城,大家做做朋友,吃吃茶、聊聊天,送點禮物,其樂融融。但是入了局,就是各為其主,各顯神通。商場之殘酷,超出你我想象?!?
“唉?!睆堹Q年嘆口氣:“我在這個行業(yè)里年頭太長了,見過太多優(yōu)秀的年輕人,因為一時氣盛,非要爭個高低,結(jié)果錯失機會,導(dǎo)致萬劫不復(fù)。洋洋,我這是念舊情,才來和你打個招呼,若是鐵石心腸,祥云集團(tuán)早就倒下了?!?
“祥云倒下,陳夢云有陸程文在背后接著,你呢?只能被坍塌的大廈壓垮。”
趙日天點著頭,對陸程文道:“這老頭子人不錯啊,很關(guān)心咱們黎總啊。”
陸程文眉頭緊鎖,回頭瞪了一眼趙日天,然后死死盯著張鶴年。
黎洋洋笑了:“張老,您話說得客氣,這是這手上,絲毫沒有留情??!”
“錯!我還給你留了一條路?!睆埨系溃骸皫е@份材料,找到陳夢云,替我跟她說清楚利弊。年輕人,退一步,海闊天空。省城什么時候不能來?等你們再成熟一些,實力再強大一些……到那個時候,呵呵,我們可能已經(jīng)都作古了。天下還不是你們的么?”
黎洋洋微微一笑,一只玉手搭在那份材料上,如蔥的手指輕輕敲打著封面。
眼睛卻是直勾勾地盯著張鶴年。
“張老,我只是個大頭兵而已,做決策的是陳總,這么大的事情,我做不了主的?!?
“但是你會說話??!”張鶴年道:“而且你說的話,陳總聽得進(jìn)去。呵呵,這些話,我不是沒和陳總說過,但是陳總就是甘心為大圣集團(tuán)當(dāng)先鋒官。別說陳夢云了,就是陸程文今天就站在這里,老夫也能保證,反手之間,就可以把他打回原形?!?
“年紀(jì)大了,只有一點好處,就是功力深,下手狠。”
“輕易不動手,動手必傷人?!?
“我們知道,陳總是被舊情所困,這女孩子當(dāng)一把手,最怕的就是感情和事業(yè)分不清。”
黎洋洋無話可說,只是盯著張鶴年:“十分鐘?!?
……
小辦公室。
黎洋洋撥通了陳夢云的電話,匯報了情況。
陳夢云勃然大怒:“這么機密的資料,怎么會外泄的!?你們一部的人在干什么?你身邊有鬼自己都不知道?”
黎洋洋咬著嘴唇:“陳總,張老在等待答復(fù)?!?
陳夢云道:“你想怎么做?”
黎洋洋道:“七寸已經(jīng)被他捏得死死的,這老不死的下手太狠了,我們是明牌狀態(tài),打不贏的?!?
陳夢云深吸一口氣:“拖住他。”
“是?!?
掛了電話,黎洋洋雙手拄著桌面,許久一動未動。
突然憤怒地抓起桌上的材料,猛地扔了出去:“狼心狗肺的叛徒!”
就在這個時候,張鶴年也有人找。
一間小辦公室里,張九成見張鶴年進(jìn)來,立刻站起來迎過去:“叔叔!”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