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華市干部就好像事先說好的一樣,一個一個接著輪番敬許一山的酒。他們喝的不是名貴酒,而是本地產的一種純高粱酒。酒精度數最高可達70度。不會喝酒的人,就像喝刀子一樣。
這種純糧食釀造的酒有個好處,再怎么醉,不會口渴頭痛。
許一山來者不拒,談笑風生。頓時將一桌子的人都驚倒。
喝到最后,一桌子的領導趴了一半。剩下的幾個也開始變得口齒不清。
巴黎倒沒露出愜意,一直與許一山推杯換盞。
許一山喝了一肚子的酒水,幾乎沒怎么動筷子。巴黎便招手叫了服務員過來,讓她上熱飯過來。
巴黎說道:“酒喝再多,還得吃點飯。這樣對胃有好處。我年輕的時候,也是膽子大,什么酒都敢喝。現在感覺到壞處來了。胃不怎么聽話了。”
許一山連忙說道:“巴書記,我們不喝了,吃飯好不?”
巴黎點點頭,吩咐服務員將酒水全部撤下去。
不喝了,一桌子的人全都如釋重負一樣悄悄松了口氣。
巴黎借接待宴會,試探許一山。
原以為借酒給許一山來個下馬威。沒料到自己帶的人馬全都繳械投降。
第一回合,許一山完勝。
宴會結束,大家各自散去。許一山與劉教授被安排在市委指定接待賓館休息。
等他沖完澡出來,聽到敲門聲,衣服也沒顧得上穿戴整齊,便去開了門。
門外,杜婉秋手里端著一杯熱騰騰的牛奶,看著上身只披著浴巾的許一山,頓時臉一紅,連忙背轉身去,嗔怪道:“哎呀,你快把衣服穿上?!?
許一山尷尬不已。他以為是劉教授過來聊天,沒想到來的是杜婉秋。他慌忙躲進浴室,手忙腳亂將衣服穿戴好才開門出來。
“喝那么多酒,趕緊喝杯熱牛奶?!倍磐袂飳⑴D踢f到他面前,埋怨道:“而且,醉酒的人,洗熱水澡對身體危害很大,你不知道嗎?”
許一山嘿嘿地笑,自我解嘲道:“沒事,我皮粗肉糙。我們小時候在鄉下,大冬天的都是一條單褲過冬。還有,我記得我們村有個大爺,一輩子喝酒就想吃奶一樣,隨時隨地都端著酒杯子。”
杜婉秋又紅了臉,低聲嘀咕,“第一人家沒喝醉呀,第二,你怎么把喝酒與吃奶相提并論呀?”
許一山還是沒反應過來,認真說道:“本來就是。你沒見著小孩子吃奶嗎?想吃就吃,隨時隨地呀?!?
杜婉秋的臉愈發潮紅,她的眼光躲閃著,輕輕說道:“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帶你到我們懷華市四處走走。讓你感受一下我們懷華市的民俗風情。”
許一山高興道:“好呀,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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