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幾名官員互相看了看,眸子里都是互相推諉的意思。
最終,還是此前負責(zé)聯(lián)系的張昌龍,擦著汗上前笑道:那個……法正大師,這件事其實是這樣的,令徒這次為我等辦事,遭逢意外也是我等意料不到的事情……
不等他說話,法正抬手將其話打斷。
法正抬眸,直勾勾地盯著張昌龍:張大人,小僧只有一個問題,是誰……殺了我徒弟
那雙眸子里似乎有星辰流轉(zhuǎn),張昌龍腦袋嗡地一聲,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當(dāng)他再回過神時,發(fā)現(xiàn)身前不見了法正的身影,只剩下隨他而來的幾名官員,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剛才我咋了張昌龍拍了拍腦袋,滿頭霧水。
一名官員小心翼翼地上前,在張昌龍跟前比了四根手指頭:張大人,您看這是幾
你把我當(dāng)傻子了張昌龍一巴掌把人手打開,沒好氣道,本官可是堂堂正正考出來的,能不識數(shù)嗎
哎喲,張大人您可算回神了,您是不知道剛才可把咱們都嚇慘了……
片刻,張昌龍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道:我剛才真傻了那法正問我什么我就答什么
是啊,您是沒瞧見您那模樣,比北城街頭的那些查不了多遠。官員忙道。
北城住著大多是京城的貧民,街頭多是些傻子靠乞討為生。
想到自己方才變成那副模樣,張昌龍心里頭就一陣后怕,幸好恢復(fù)過來了。
想來應(yīng)該是法正身為蠱師的詭異手段,能控制人說出心里話。
想想這蠱師的本事還真是夠厲害的,自己居然愣是什么都沒察覺,就被人給控制……
忽地,他扭頭怒視同僚:方才你們怎么不攔著點就那樣看著他問
自己和在場的同僚,可是知曉不少關(guān)于內(nèi)閣和當(dāng)今朝堂的秘密,要是那法正想知道些什么隱秘,自己豈不是也去全都說出來了
哎喲,張大人吶,您都變成了那樣子,咱們哪兒敢啊。官員拍著大腿,隨即又寬慰道,不過您也放心,那法正沒問什么隱秘的事情,只是問清了是誰殺了他那徒弟,然后就走了。
聞,張昌龍慶幸地拍了拍胸脯:還好,還好,真要是從我這嘴里吐出些什么,那麻煩可就大了。
說著,他想起來什么,面色不善地看向自己個這些同僚:各位大人,今日本官只是來告訴了法正關(guān)于他徒弟的事情,至于其他的……一概都沒發(fā)生!
官員們眼瞅著張昌龍一副要吃人的模樣,連連點頭應(yīng)承下來。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今日有發(fā)生什么嗎什么都沒發(fā)生啊!
那法正聽了咱們的話,立馬去找姓林的尋仇了!
就是就是,什么都沒發(fā)生!
見眾人表態(tài),張昌龍神色微緩,又覺得不放心,沉聲道:今日大事已畢,且先回去復(fù)命,復(fù)命后本官在碧春樓設(shè)宴款待諸位,還望諸位賞個臉。
那就多謝張大人了。
張大人真是豪爽!
早就聽說張大人為人耿直,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他們都清楚這是張昌龍用來封口的,自然滿口答應(yīng)下來。
這樣做,也可以讓張昌龍心里頭放心。
……
南山莊子里,林楓度過了一段平緩的日子。
每天晨起陪著蘇憐兒在院子里散布,下午去東廠處理事務(wù),等晚上就是夜夜操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