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地方繼續(xù)想?”
陳煌瞬間冒汗了。
這是要把他掃地出門的節(jié)奏啊!
“我想辦法,想辦法分化宋思銘和包宏杰,爭取讓宋思銘重新回到您的隊伍中來的。”不想被發(fā)配邊疆的陳煌,當即說道。
“不是爭取,是必須!”
鄧樹雄黑著臉說道。
“對,必須,必須。”
陳煌連聲附和。
“我等你的好消息。”
鄧樹雄旋即說道。
陳煌心里苦,比吃了苦瓜還苦。
“秘書長,您先休息。”
他有些無力地起身告辭。
等陳煌走了,鄧樹雄的老婆韓翠芬從樓上走下來。
“不順利?”
韓翠芬問鄧樹雄。
“很不順利。”
鄧樹雄往沙發(fā)上一靠,擰著眉說道。
“包宏杰不是卞國富,他背后可是黃鐵軍,要我說,你還是不要跟他斗了,斗來斗去,萬一把黃鐵軍斗下場,你怎么應對?”
韓翠芬苦口婆心地說道。
鄧樹雄卻搖搖頭,對韓翠芬說道:“現在不是包宏杰的問題,也不是黃鐵軍的問題,而是宋思銘的問題。”
“宋思銘?他怎么了?”
韓翠芬懷疑地問道。
“他忘恩負義!”
鄧樹雄將陳煌請客吃飯,宋思銘公然支持包宏杰,反對他的事,跟韓翠芬說了一遍。
韓翠芬相對清醒,“陳煌的話,未必百分百可信。”
“你的意思,陳煌夸大其詞,把自己辦事不力的鍋,甩到了宋思銘身上?”鄧樹雄心中一動,喃喃說道。
“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
韓翠芬點點頭,接著說道:“退一萬步,宋思銘就算真的倒向包宏杰,你也沒必要大動肝火。首先,包宏杰是黃鐵軍的心腹,宋思銘即將成為黃鐵軍的專職秘書,兩個人走到一起,再正常不過,其次,你說宋思銘忘恩負義,你摸著良心說,你對宋思銘,真是無條件付出嗎?還不是怕他手里攥著你的小辮子。”
“你……”
鄧樹雄“騰”地站了起來。
“我說錯了嗎?”
韓翠芬也站了起來,“當初,我就告訴過你,不要招惹電視臺那個狐貍精,不要招惹電視臺那個狐貍精,你非不聽啊,到了還是被人揪住了小辮子。”
鄧樹雄被說得面紅耳赤,半晌過后,甕聲甕氣地說道:“宋思銘手里,也不見得有什么實質性的東西。”
“沒有實質性的東西,你心虛什么?你又跟宋思銘熱乎什么?”
韓翠芬白了鄧樹雄一眼,“你啊,還是不要自欺欺人了。”
“所以,你跟我說這些,到底是想幫我,還是想發(fā)泄你這么多年的不滿?”
鄧樹雄深吸一口氣,問道。
“兩者兼有。”
韓翠芬說道:“我勸你,以前對宋思銘怎么樣,以后還對宋思銘怎么樣,千萬不要因為一個包宏杰,就與宋思銘交惡,那樣,吃虧的只能是你自己。”
說完,韓翠芬徑直上樓,“砰”地一聲,將自己的房門關閉。
他們已經分房睡十幾年了,之所以沒有離婚,一方面是鄧樹雄需要維護家庭和睦的外在形象,一方面是韓翠芬放不下秘書長夫人的虛榮。
留在樓下客廳的鄧樹雄臉色陰晴不定。
其實,他很清楚,韓翠芬說的都是對的。
種種跡象表明,宋思銘手里真的捏著他的把柄,所以,即便宋思銘支持包宏杰,他都罵宋思銘狼崽子了,給陳煌的任務,依舊是把宋思銘拉攏回來。
但是,鄧樹雄這口氣實在是咽不下。
他堂堂市委常委,副廳級干部,難道這輩子都要活在宋思銘的陰影之下?
“最好的防御,就是進攻。”
“不能再這么下去了!”
深吸了一口氣,鄧樹雄拿出手機,發(fā)出一條短信,然后便穿上外套,出了門。
一個小時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