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姜清淺因為很遲才睡著,起的有些晚。
醒來后,卻被告知南宮景親自去為她準備早膳了。
魔族并沒有用膳的習慣,可她卻來自人間,雖然南宮景為了與她長相廝守,不惜廢了半條命渡了一半的靈力給她,助她長生。
可她仍有食五谷雜糧的習慣。
魔族沒有廚子,她便要來工具自己做,有一次卻不小心燙到了手,南宮景看到后眼眶都紅了。
從此之后,就再也不準她靠近廚房。
“以后的膳食,我學著去做,你不準再踏入這兒一步,知道么?”
他可以為她心細如發(fā)學做飯;也可以因她被綁而為她沖冠一怒,險些滅掉整個仙界;還可以每日在她耳邊說著數(shù)不盡的情話。
無論是仙界,魔界,還是人間,三界人人三妻四妾,哪里見過這種深情的男子,遑論他還是尊上,那時候,三界幾乎所有人都在私下里議論他竟是個情種。
南宮景也不惱,反而當晚便將這話笑著說與她聽。
“阿淺,他們說,我是情種,可在遇見你之前,我眼里從來瞧不上任何一名女子,一心只想著顛覆這三界,可如今,為了你,我卻甘愿放下這三界,只愿與你攜手此生。”
“你說說,這情之一字,究竟多磨人?”
“可我甘之如飴。”
想起以前的事,姜清淺愣在原地失了神。
南宮景親自端著早膳來時,看到她,眸間不自覺浮出一抹笑意,“起來了?在發(fā)什么愣,快來用早膳。”
姜清淺回過神來,靜靜看著他,搖了搖頭。
“我只是在想,昨天生辰,還沒來得及許愿。”
南宮景笑了笑,“無妨,明年許,阿淺,我們還有好多個以后。”
以后……
姜清淺垂眸,眼眶緩緩紅起來,沉默不語。
南宮景,我們,再也沒有以后了。
用完早膳后,南宮景便站起身來。
她開口叫住他,“你要出去嗎?”
他自然的摸了摸她的發(fā)絲,語氣寵溺,“要去人間,有一些公務要處理。”
姜清淺不再說話,腦海中浮現(xiàn)出昨天在他身上尋摸到的簪子。
是有公務要處理,還是迫不及待的要將簪子送給人間的那個她?
她沉默不語,南宮景卻仿佛看出她情緒的變化,連忙走過來攬住她。
“怎么了?”
姜清淺抬眸,“沒什么,我也想去人間看看。”
聽到她的話,他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但只有一瞬,他便神色自若的揉了揉她頭發(fā):“乖,如今人人又皆知你是我軟肋,我又樹敵眾多,出去太危險了,你忘記上次被綁了?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夫君從人間帶回來給你好不好?”
姜清淺聽著他的話,很努力的想從他眼里找到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