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

靈涯的身份已經揭曉了。

他就是七煞真君……準確說，他的身份和古塵一樣，也是別人的分身！

“可惜。”

說到這里，他嘆了口氣，“那場驚天之戰，并沒有贏家，雖然最后只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可也僅余下一絲微不足道的殘魂，被迫陷入了沉眠之中，直至數萬年前，機緣巧合之下，方才蘇醒，奪舍了這個叫靈涯的小修士。”

“原來。”

顧寒心中早有猜測，倒也并不是多驚訝，“你真的是七煞真君。”

“不。”

靈涯搖搖頭，“七煞已死，現在的我，只是靈涯！”

“哼！”

千夜此時有些虛弱，只是依舊開口嘲笑道：“自己把自己玩死了，還有臉叫真君？”

同為魔修。

又都是‘君’字輩的，他對七煞從來沒好感。

“你知道嗎。”

靈涯盯著顧寒，感慨道：“其實我能活下來，真的很不容易，如今我好容易有了第二次的機會，可因為塵音，我挨了一劍，我拼盡了全力彌補，也只能走到通天境，而如今……又有你和雨疏謀算于我，害我連通天境都丟了！”

每說一句話。

他語氣中便會多上幾分瘋狂之意

“一而再，再而三！”

“數十萬年以來，七煞也好，我也罷，我們一直都在失敗，從未成功過！”

“顧寒！”

說話間，他身上的灰光，竟又多了幾分血色，“你……明白這種痛苦嗎？”

轟！

說話間。他身上灰光大盛，陡然間爆發出一道強橫無比的偉力，直接將數千余柄長劍盡數震飛！

似瞬移一般。

他又是一步邁出，直接來到顧寒面前，一道浩瀚的偉力朝他身上落下，顧寒也沒有絲毫猶豫，長劍一擺，血光綻放間，已是朝他直刺而去！

轟！

轟隆隆！

瞬間，二人強橫的氣機碰撞下，這萬靈子母血禁的屏障，直接破碎！

眼前一亮。

晴空萬里，白云飄飄，二人直接來到了外間！

砰！

砰！

每說一句。

靈涯便要揮出一拳。

再加上他那特殊的神魂攻擊之法，竟是逼得顧寒只能暫時招架，一時間難以還手！

此刻。

尋常人根本看不到二人的身形，只能看到一道灰光和數千道紅光交纏不停，閃轉騰挪，而且以他們的實力，便是在一個地方只停留半瞬，那里也會直接化成一片廢墟，短短片刻間，方圓十萬里被二人破壞得面目全非！

轟！

又是一次碰撞，二人的身形短暫分開！

“今日。”

靈涯一步邁出，又是來到顧寒身外丈許，“你必死無疑！”

“巧了。”

顧寒面無表情，“這句話，也是我要對你說的。”

“你以為。”

他長劍再次舉起，“你占的上風，真的就是上風？”

說話間。

他身上氣勢一變，黑劍上的血光，也隨之消退了不少，連人帶劍，竟是有了幾分平凡古樸之意！

只不過。

平凡中，透著一縷殺機。

古樸中，又多了幾分厚重。

云劍生的自然劍意。

堪稱九代劍首，包括玄天祖師在內，最強的劍意！

他一直從未放棄過參悟。

如今暫時擁有了逍遙境的修為，雖然并未真正融合法則之力，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對大道，對身的感悟和理解，也在飛速提升，復制云劍生的劍意，他做不到，可……他在不斷嘗試將自身所修的劍意融會貫通！

便如當日的云劍生一般！

“靈涯！”

“來，我特別為你準備的一劍，看看你接不接得住！”

先前靈涯一直壓制他，處處占了先機，只是因為他能小幅度地改變空間運行規則，讓顧寒每每出劍，都落后他半分。

可現在……

轟！

一劍遞出，空間盡數湮滅，同樣湮滅的，還有靈涯的法則之力！

須臾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