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老祖!”
見她現(xiàn)身,眾人再不敢爭吵,連忙行禮,就連顧寒,也是裝模作樣地行了個禮。
目光一掃。
場間的情景已是盡收眼底。
她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皺,只是并不開口。
“老祖!”
那族老卻是沒忍住,一指顧寒,恨聲道:“此子膽大妄為,竟然……”
話沒說完。
突然被月元英淡淡地看了一眼,頓時嚇得身體一顫,再不敢多說半個字。
目光一轉(zhuǎn),月元英突然看向了莊雨辰,笑道:“若是老身猜得不錯,你便是天榜第五的那個莊小丫頭?”
“見過老太君。”
莊雨辰連忙行禮。
“果然是鐘靈毓秀。”
月元英稱贊道:“既然有緣到此,便是我月族的客人,切莫太拘束了,有何需求,盡可明。”
“多謝老太君!”
被她看的久了,莊雨辰有些緊張。
其實。
不論從壓迫力還是實力而,刑霸都大過月元英,可前者光明磊落,她縱然面對,反而不太緊張,而眼前的月元英……明明是在笑,態(tài)度也很溫和,可她卻總有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很不舒服。
月元英目光再轉(zhuǎn),又是看向顧寒,態(tài)度越發(fā)溫和,“來了多久了?”
“剛來。”
“可還習(xí)慣?”
“回老祖。”
顧寒強(qiáng)忍著膩歪,輕嘆道:“不太習(xí)慣,而且我覺得我其實不該來的。”
聞。
阿傻突然抱住他的胳膊,臉上滿是緊張之意,生怕他跑了一樣。
看到阿傻的反應(yīng),月元英關(guān)切道:“說說看,怎么回事?”
“剛來就被欺負(fù)了。”
顧寒又是嘆了口氣,自嘲一笑,“而且還是一波一波地被欺負(fù),上門女婿么,地位不如狗,就得打不還口,罵不還手,”
“對的!”
阿傻夫唱婦隨,忙道:“他們太欺負(fù)人了!”
“可不是么!”
作為阿傻的忠實盟友,樹苗子一本正經(jīng)道:“看把我家老爺欺負(fù)得……”
邊說邊踅摸,似在尋找證據(jù)。
看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了被阿傻抱住的手臂上,“欺負(fù)得……衣服都皺了!唉,老爺真慘!”
眾人:???
他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那些跪地不起,磕頭磕得腦袋上滿是血的支脈族人,突然有種破口大罵的沖動。
誰不如狗?
被打的是誰?
要臉嗎!
要臉嗎你們!
“被欺負(fù)也就算了。”
顧寒搖搖頭,繼續(xù)道:“可這位族老……他還說了,要殺了我,老祖,當(dāng)月族的女婿這么難的?”
“你……你……”
那族老氣的說不出話來。
至于么!
上綱上線有意思?
知道什么叫場面話么?
“呵。”
月元英手中的青檀龍鱗杖輕輕敲了敲地面,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淡淡道:“看來老身先前跟你們說過的話,你們是一句都沒聽進(jìn)去?”
“不敢!不敢!”
“老祖息怒!”
“我等知錯了!”
“……”
一句話,嚇得眾人面色大變,急忙求饒告罪,就連月倫也不例外。
“一個歸一境巔峰,竟然嚇成了這樣。”
千夜淡淡道:“這個老妖婆的手段,可不一般。”
顧寒沒說話,看了一眼阿傻,心中的擔(dān)憂更多了一些。
“滾去領(lǐng)罰。”
月元英瞥了一眼那名族老,面無表情道:“記住,按著族規(guī)來。”
“是!是!”
先前在顧寒面前無比強(qiáng)硬的族老,此時連半個不字都不敢說。
“至于你們……”
月元英也不再理他,目光掃過那些還在跪著的支脈族人,又道:“便跪著好了。”
那些人面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