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霜被衙差圍在中間,雖沒有帶上手鏈,但四周百姓的眼神,讓她臉色漲紅。
一股股怨念不斷騰升,
這些人怎么可以不顧她的名聲,讓她當(dāng)眾被羞辱。
"本小姐要馬車!"她不滿輕斥一聲,在這么走下去,就算她被救下來,名聲也要被毀了。
衙差們眼底閃過一抹茫然,顯然從沒想過犯人還要馬車這件事。
他怔愣了片刻,清平侯府的馬車就在他們身后不遠(yuǎn)處停下,管事上前在他耳邊低語許久。
衙差臉色變了幾變,最終迫于侯府的威壓,同意莫霜坐馬車。
沒有了路人的視線,莫霜總算松了口氣,
同時也有空閑去思考今天的事情。
朱山昨日一夜未歸,顯然是事情敗露了,但依照刀疤他們以往事情,應(yīng)該不會主動去找衙門才對。
為何會鬧得如此大
莫霜怎么都想不通原因,她甚至覺得是被人算計,才會導(dǎo)致今日的尷尬。
不等她多想,馬車便停了下來,
她從馬車款款下來時,越聚越多的人群里發(fā)出一聲又一聲的嗤笑。
"一個教唆殺人的兇手,居然還能坐馬車前來,這是想官官相護(hù)吧"
"侯府的事情也是我等草民能多的嗎"
"真不知好好一個小姐,怎么這么兇殘,到底為什么要做這些事情。"
"看她神色淡然,說不定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了。"
紛紛擾擾的聲音沒有遮掩傳入莫霜的耳中,她眉心微微一攏,帶著幾分不悅,掃了一眼身后,想將多舌的人記住。
但身后人實(shí)在太多,根本認(rèn)不出是誰說話。
"走吧,莫小姐。"衙差也不想在這里多生枝節(jié),低喊了一聲后,便帶著莫霜進(jìn)去。
莫霜下巴微微揚(yáng)著,帶著侯府小姐的高貴矜持踏入刑部。
……
莫元良叫來了莫霜院中所有丫鬟,無一例外全都打了十五大板,等眾人都奄奄一息時,才冷臉質(zhì)問,
"小姐昨日到底做了什么"
詩情眼底閃過一抹害怕,她低垂著眼簾,不敢將小姐做的事情供出來。
其他下人也都不知情,根本說不出事情緣由。
莫馨眉眼也冰冷如霜道,"大哥,她們既然不說,那就全發(fā)賣了,留著這種不懂規(guī)勸主子的奴婢,只會害了四妹。"
發(fā)賣
二小姐所說的發(fā)賣,定然不是簡單的換一戶人家,而是更加低賤的地方,
下人們俱都被嚇了一跳,爭先恐后說道,"小侯爺,二小姐,小人們真的不知道,小姐她向來只跟詩情姐姐說話,我們什么都不知情啊。"
被點(diǎn)名的詩情咬了咬唇道,"奴婢也不知情。"
"你胡說,昨日我分明看到你出府兩次,行色匆匆,定然是出去有急事。"一個丫鬟毫不留情的指出詩情昨日事情。
莫元良冷然眼神頓時落在詩情的身上,似要將詩情看的清楚。
"詩情,莫霜現(xiàn)在陷入為難,你如果不說實(shí)話,誰也保不了你,就連你家里人也難逃此咎。"
詩情身體微微一顫,她咬死了不肯說,就是為了家里人,
但小侯爺連她家里人都不放過,她根本承受不住,
心中掙扎許久才緩緩將昨日的事情說出來。
但也只說碰巧知道刀疤闖入靖王妃的房間,知道靖王妃私會外男事情,于是刀疤永靖王妃名聲威脅小姐,小姐迫不得已才找人滅口。
莫馨抿了抿唇,秀眉蹙緊,"四妹遇到這種事情,為何不跟我們說"
詩情斂眸道,"小姐她覺得侯府小姐,被這種小人拿捏住,實(shí)屬丟人,所以才讓奴婢不準(zhǔn)說出去。"
莫元良劍眉擰成結(jié),帶著幾分冷意,擺了擺手,把除詩情之外的下人全都趕走,雙手背在身后,思襯了許久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