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為止,也就是市政府的秘書長鄭和平能比較傾向的站我這邊,但是他只是一個秘書長,市政府這邊他能暫時管著,出了市政府,他這個秘書長也沒多大的能力"。謝元春嘆道。
"這幾個常委,都和闞正德有關系"龐國安皺眉問道。
"據我所知,紀委書記高興表面上不偏不倚,但是他還是比較正派的人,就是他的子女有些不像話,女兒開了個美容院,到處派卡,兒子復員回來在市局,也就是混日子,沒什么作為"。謝元春說道。
龐國安聞,背著手走到了窗戶前,不斷的用手拍打著自己的腿,這都是年輕時當兵落下的毛病,南疆的貓耳洞使他患上了嚴重的風濕病,只要是疼痛,那就是快要下雨了,比天氣預報都準。
"水至清則無魚,葉玉山的事情,你和高興交流過嗎"龐國安問道。
"交流過了,他也收到了舉報信,但是最關鍵的人物是葉玉山,從舉報信上看不出和其他人有關系,更扯不上仇書記"。謝元春低聲說道。
龐國安要來東港市視察這事,一個月前就下了通知了,只是他遲遲沒來,可是在葉玉山出事后不久,他居然就來了。
有些事不是在電話里能說清楚的,而且有些人在電話里見不到,龐國安不得不來。
作為東海省行政一把手下來視察,這很正常,給東港市大小干部的錯覺是,省長來視察,那肯定是奔著視察經濟來的,可是他來之前也接受了委托,那就是考察一下東港市的政治生態如何。
如果是省紀委書記下來視察,那肯定是奔著干部紀律來的,尤其是在葉玉山的案子剛剛發生,如果省紀委書記這個時候下來,難免會打草驚蛇,所以,龐國安這次視察,承擔了不少的任務。
陳勃一上車,就被陸晗煙好一頓說,罵他是縮頭烏龜,這么重要的機會都不敢去,這以后還能干點啥
"哎,這你就不懂了,我要是去了,說不定會給你幫倒忙呢,其實你就不該告訴羅秘書我是你前夫,這下好了,我鐵定要回監獄上班了……"
于是陳勃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都告訴了陸晗煙。
"你不早說,你說你,這事瞞著我有意義嗎我帶著你去是想幫你,你要是早有其他的打算,你早說啊,害得我……咳,算了,不說了……"
陸晗煙也意識到了問題的不對勁,自己剛剛那一通話,不知道會不會起到什么作用,可是陳勃沒跟著自己進去,不會對他有啥牽連吧
祖文君找的地方確實隱秘,他們下了車,在地下車庫里找了好久才上來,然后又繞到了一個小巷子里,這一路都要繞暈了。
"嫂子,你從哪找的這地方,我都要迷路了"。一見面,陳勃埋怨道。
祖文君看了一眼香汗淋漓的陸晗煙,說道:"我們無所謂,還不是為了她,真要是被人看到她和我們見面,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日出坐吧,這是一個朋友開的茶樓,你們進的門也是后門,沒人知道"。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