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嗓音還帶有事后的沙啞。
一雙瑞鳳眼深情的凝望著孟星鸞,浴袍的系帶松松垮垮的系著,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
"剛才的事情你不用再提了,只是意外。"
孟星鸞冷淡的打斷男人后面的話頭。
可發絲下泛紅的耳尖卻暴露了她真實的心思。
謝宴辭神情認真,鄭重的說:"我會負責的。"
夢境里的事終成現實。
直到現在男人的心還在‘怦怦’亂跳著,剛才孟星鸞撫著他的那一幕揮之不散,謝宴辭卻覺得還不夠,想要更多。
漆黑的眼底凝聚著炙熱的光,孟星鸞若無其事的撇開眼,假裝看不見。
外面天還是亮的。
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落進來,青天白日的,兩人竟做了那事,現在想來更荒謬了。
孟星鸞給了謝宴辭一張驅邪符。
"隨身戴一個星期。"
謝宴辭體質特殊,穆真作為鬼,身邊自然少不了陰氣,普通人若沾染上了這氣息,輕則倒霉破財,重則生一場大病。
"謝謝鸞鸞。"
男人眸光溫柔,從她掌心拿過符紙時,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指尖輕輕剮蹭了一下她的掌心。
孟星鸞頓感一陣酥麻的電流傳過。
陌生的感覺讓她下意識的皺眉。
謝宴辭又在勾引她。
女人抬眼看過去,男人眸光溫柔到似乎要將人膩進去似的,再配上那張俊美的臉,足以讓任何人為之心動。
仿佛是從漫畫里走出來的人物。
有些不真實。
孟星鸞的心漏跳了一拍。
她略有些慌亂的快速移開目光,然后下床迅速離開。
見此,男人發出一陣低低的、愉悅的笑聲。
狹長的眼眸緊盯著孟星鸞背影消失的位置,里面帶著令人心驚的占有欲。
半晌。
謝宴辭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出去。
"有消息了嗎"
……
*
時間過得很快。
翌日。
孟星鸞只身一人去和明朗他們會和。
只是在碰面前,她先看見了不該出現的斷頭鬼。
許久未見,他的脖子還是那樣容易掉。
孟星鸞瞇了瞇眼。
"我不是讓你待在盛哥身邊的嗎"
她向黑白無常借了很多只能打的厲鬼,無一例外全塞進了他們的影子里。
斷頭鬼這是公然曠工啊!
察覺到危險的斷頭鬼求生欲滿滿。
他忙不迭的說:"大師,我沒有曠工!不信你問問你盛哥,他同意我來我才來的。"
孟星鸞當即就給盛初禮打去電話。
在聽到詢問以后,盛初禮無奈的道:"鸞鸞,是我讓他今天過去找你的,他非得要說感應到了他白月光的氣息,我若不讓他去,只怕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放心,這邊不會有事的。"
這些天盛初禮一直被斷頭鬼騷擾。
對方也不藏在影子里,就天天找他嘮嗑。
嘮的是什么呢無非就是斷頭鬼心里那愛而不得的白月光,同一件事他能講的驚天地泣鬼神。
直到現在盛初禮都能倒背出來。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斷頭鬼是個啞巴,至少這樣耳根子清凈。
孟星鸞朝著斷頭鬼看去。
斷頭鬼一副‘你看吧’的表情。
"好,我會盡快讓他回去的。"
"鸞鸞……其實也不用那么著急,讓他多和他的白月光待幾天吧。"
盛初禮‘大度’的提議道。
孟星鸞也沒多想,又隨便聊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此刻,斷頭鬼正把自己的腦袋捧在手里,看他的手法,似乎是在給自己做造型
孟星鸞:"……"
孟星鸞:"別白費力氣了,孔姝意看不見你。"
你說斷頭鬼癡情那確實挺癡情的。
就是有時候做出的事情挺讓人不解的。
現在的孔姝意身邊已經有了愛人,按照正常的腦回路,應該是傷心—頹廢—尊重—祝福。
可明顯斷頭鬼還沒接受這個現實。
"大師,你不懂,我和姝姝前世真的相愛,萬一哪天她突然想起來回心轉意,我肯定不能把狼狽的一面展現給她。"
孟星鸞:"……你開心就好。"